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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雄虫不好公然反驳,只能暗搓搓内涵。
宝瓶公爵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但只有凯文医生知道,帝国上下疯狂喜爱的传奇正在经受“失眠”的困扰。
白日里,瓦莱特照常与各位教授讨论维初雷提机甲原型的问题缺陷与改进方法,将科研工作拆解成罗威尔、艾布纳能够解决的小块。
要么泡在机甲训练室,要么待在机甲实验室,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随着他对污染灵气的猜想得到更多验证,魔尊觉得,他本该痊愈的实力不足恐惧症又有了复发的苗头。
这片星海,亚夏虫族所说的已探索宇宙,是否比他认为的更加浩瀚辽阔?
他离达成所想之间,除了“已知的未知”,是否还存在大量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未知的未知”,阻碍目标实现?
大乘期在修真界所向披靡,但在更高维度的世界,是否只是最弱小的力量?
晏随洲在修真界没见过渡劫期修士。
早在他出生前千年,修真界就没有修士能够修炼到比大乘期更高的境界,破碎虚空、飞升神界了。
离突破最近的是前任魔尊耿听云,强行突破渡劫,死于走火入魔。
耿听云的死与污染灵气脱不开关系。
晏随洲忽然有些不确定,面对幽邃无垠的宇宙,在雄虫体质不如同境界修士的情况下,他是否能够护住道侣性命?
他回忆着在母星地下暗林中想到的猜测。
偏颇的天道,混沌的宇宙。
没有恒常不变的规则,而是某种古老而疯狂的意志,随意,或是无意识的行为,不断改写着万物至理。
让试图研究破解万物至理的观察者们,陷入无尽的困惑、迷惘与怀疑。
犹如在浓雾中摸索着跌跌撞撞前行,下一步也许是吞噬一切的沼泽,或者深不见底的悬崖。
……
晏随洲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思维误区,用修真界的表述,可以描述为心结发作。
他习惯未雨绸缪、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是这回,他没有能力应对解决自己设想出的最坏打算。
为了走出心结,晏随洲努力说服自己,暂且忽视最糟的情况,这只是极小概率。
可积习难改,晏随洲没法说服自己。
对最糟的情况视而不见,这几乎是在否定晏随洲的本质,否认他践行了近千年的底层行为逻辑,与自毁道心无二。
如果拥有充足的时间,他对自身能力有信心。
这是魔尊数百年来形成的清晰而稳定的自我认知。
可战争已经打响,时间紧迫。
晏随洲又不容自己失手。
在尝试了清心决、循环播放塞西尔唱的歌、回放皇家学院校长冗长催眠讲话等无效方法后,瓦莱特选择了预约医生。
这段时间,他与塞西尔间三日一次的报平安通讯在稳定继续。
但出于某种心有灵犀的默契,瓦莱特只口不提他的“失眠”,塞西尔也从不谈定位异种之王的艰难。
魔尊想,打坐四舍五人等于睡觉,难以静心打坐相当于失眠。
他清楚,自己的症状也许是修为快速恢复的副作用,休息一段时间大约会有所好转。
可情况紧急,关心则乱。
他的思维仿佛陷入死循环的代码,索性引入一点外力,试试能否结束自我内耗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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