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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兵给我?”我的眼瞳缩了缩。两百人说多不多,若是奇袭,未必不能在宫中杀出一条血路,我下意识问道,“你不怕我谋反么?”

谁知伽萨轻笑,“眠眠从前还用刀抵过我的喉,若是想反,我日日在你身边,岂不比调兵更利落?”

“这样一来,前朝又不知多了多少奏折等着递上来。”我垂着手,任由他玩弄着。

他拉了拉我的手,正色道:“我这几日细思,悠悠众口止不住,皆因他们自信能靠三寸舌离间你我。若有异心,便生猜忌,再而疏远,终于反目成仇。我偏要让他们看清楚,你我之间绝无他们可置喙之处。”

“至于结党一事,”他顿了顿,反倒问起我来,“眠眠以为如何应对?”

我道:“前朝之事,不外乎三策。其一是拔擢新人,相互制衡;其二……人人皆为利所驱,他们既想叫你我离心,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其三呢?”

“杀之而后快。”我说,“便如当初对付耶律浑那般,沿途悄悄做了就是。不过,他既然是王师,你也舍不得。”

伽萨应道:“我自幼备受欺凌,是邹吕百般爱护,亲自将诸事教予我。他实在无法容忍我身侧有人,恐你碍我成大业,故而事事刁难。除此之外,还算是个忠良之臣。若他肯及时收手,再过两年我便赐他返乡养老。”

我静静听着,竟有一瞬想问,若是邹吕不愿收手又当如何。话在嗓中卡了半刻,才悠悠化作一句,“罢了,我与他各退一步,但愿不互相扰。”

他从前受的苦不比我少,宫中森寒,仅有的温暖大多来自于邹吕。他待他亦师亦父,并非只是个普通臣子。何况云夫人之死,我难辞其咎,邹吕就随他兴风作浪去罢。

我们彼此无言片刻,待到困意卷上双睫,我才踌躇地问道:“伽萨,你当真一丝也不曾疑过我么?”

身后那人久无应答,我翻过身,他纤长的白睫搭在下睑,显然已经墮入深眠之中。

夜色渐浓,我勉力掰正他的身子,将被褥遮在彼此身上。

共枕而眠,但愿亲密无间。

-

翌日,伽萨踏着晨露离去,我送他至长阶下,而后方离开。

宫道上闪出个飒爽的身影,细瞧,正是伽殷。她一身劲装,绸缎似的发高高束起,手上提着两只野兔。

“嫂嫂,”她远远望见我便快步上前来,至面前二三步方停下,美眸上下一扫,吟吟笑着,“你送我王兄上朝呢,是不是?”

我亦打量着她,见那双劲瘦的腿上沾着草屑,问道:“公主是刚从野原回来?怎的一大早去了那里?”

她“嗨”了一声,将手中的兔子向我扬了扬。那兔的腿在空中蹬了几下,双耳却被她牢牢攥着,她笑道:“郡主昨日赠了我一对荷包,说是她亲手绣制的,我总不好白收着。这不,赶着日头升起来前去猎了两只野兔。”

“听闻郡主病着,正好给她补补身子。”她与我并肩走在宫道上。

“你与她已经见过了?”我有些意外,转念一想,沈宝璎初来乍到,赠礼打点也在礼数之内。她较我更幸运些,不在风云暗涌之事仓皇到来,往后也不必过于担惊受怕。

伽殷点头,斟酌片刻道:“渊国的女子果真同我们万明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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