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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都被沈澜嫌弃。不过在冗杂的灾事之中,这“杨梅枝”倒是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我思索一瞬,寻来纸笔画了支树枝,附言“树枝已有,赠与王夫”,压在那奏章下。又画了一盏茶,附言“吉时已到,请用茶”,压在另一叠奏章下;再是一只小鸟,附言“今日未见眠眠,恼”压在了最后一本奏章下头。

略坐了两刻,困意重新卷上心头。我托着愈发沉重的脑袋,强行又看了几本,终于两臂叠作枕、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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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在此处?”猝然被唤醒时,伽萨正关切地看着我。他还未更衣,银丝散乱垂在胸膛前,显然是仓促起身。

我迷糊了一会儿,伸手捋了捋他的发,忽地笑道:“从前听闻挑灯夜读之人易发墮,我一直以为是浑说的。今日细瞧瞧,似乎又不假。”

伽萨带着迷朦之色的眼瞳突然一缩,他握住发尾瞧了瞧,“我瞧着没有?”

“哦,那是我看错了。”我瞧着他紧张的神色有些可爱,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目光瞥见外头仍是朦朦亮,便知时候还早得很,“怎么不多睡些时辰?”

“每日睡到此时也差不多醒了,该去上朝,谁知今日某人替我告了病。”他无奈一笑,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尖,半是宠溺道,“你啊。”

乍闻此言,我愣了片刻,才想起似乎是我叫青云去的。我歪头道:“我擅自作主的,你生不生气?”

伽萨摇摇头,只说:“下回不能这般任性了。”

什么任性,我分明是为了他好!

“我哪儿任性了?不过休一天罢了,你那父王这些年上朝的时候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你多呢!”我道。

“若是旁的时候还罢,今日偏不该装病。”伽萨说,“今晚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我若是称病不在,不好。”

嗬,险些忘了,今日还有宫宴呢。

我一时有些为难,“那……那该如何?”

伽萨装作思考的样子磨蹭了有一会儿,才在我关切的目光下慢悠悠道:“待到晚些时候,我的病突然就好了。就是这般巧,偏偏只病了一早上!”

我闻言乐起来,倒在他怀里笑了许久。转念一想,那些言官恐怕又有说嘴的地方,不免担心起来。正要张口,他的目光却被一张露出半角的纸引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将我早些时候塞入的画抽了出来。他的金瞳上下一扫,顿时来了些精神,将那纸递到我面前,“噗呲”笑道:“这是眠眠画的?”

我画了许多,这张上是一束梅,一旁写着“若是累了,不如出门走走”。

“我想着你整日看这些,茶不思饭不想我也不念,也只能画些画供你一乐。总看那些事,难免心情不佳,不如也看看我的。”我抬手点了点那叠被单独拿出来的奏折,内里都是些民不聊生的事。

“这些奏章我都大略看过了。”我又将另几叠一一点过去,“按急要分了三叠,你从最急的看起就好。剩下的那些,又是挖矿又是挖沙的,不必熬到三更半夜看,不如早些安寝,嗯?”

伽萨意外地顺次翻看那几摞奏章,将我夹在其中的画一一抽出来看了许久,时而轻笑几声。又抱着我默默无言半晌,才有些沙哑地低沉着嗓音道:“多谢。”

我听着他的语调有些别扭,转身去看。他扭过头想躲,被我眼疾手快地捧住双颊,将脸重新扭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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