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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姐丈这便进去了。”
姐丈?王妃那般刁钻的眼光,竟能看上这等人做我的姐丈?我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三大五粗之人,只见他两眼虽精明,面相却抑不住地露出一股莽劲儿来。许是不满我的目光,他粗声道:“在下云麾将军杨兆先。”
云麾将军。
我一听,顿感渊国玄甲军想要重整旗鼓,简直是难上加难。难怪当初在路上见韩将军时常面露倦色,有这等人在,他不知道得劳累成什么样才能稳住军心。
可这人既然是我的姐丈,我总不好说些革了他的官职的话。
未等我开口,杨兆先已经先一步告了辞,转身欲往殿中去。我眉尖一蹙,朗声道:“站住。”
他面色不善地顿住步子,板着张脸转过身来,显然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公子见谅,我们这等习武的粗人礼数不周,喜欢直来直去、有话就说。”
太后传的话实在是好,看来满京城的人都以为沈澜打定主意要惩治万明,连带着我也将沦为阶下囚,眼下连个从三品的将军都敢对我冷眼。
“我看不是习武之人粗俗,”我趋步上前,凝下眸中方才的笑意,冷声道,“是独你不知礼数,逾矩犯上。”
杨兆安一噎,面色更暗了三分。
我瞧着他面生,心中估摸着是个新贵,索性道:“也不知道你带了几次兵,打过几个蛮人,是居功自傲还是虚张声势?”
“我乃护国之士,你休得以此语冒犯我!”杨兆先似是被我戳中痛处,破口反驳道,“本将军如何,轮不到你这雌伏献媚的绣花枕头来评说!”
“夫君莫要说这样的话。”沈听鸾瘦弱单薄的身子横在我们之间,哀求般轻轻推着他,反被杨兆先推至一旁。此时就能对她推搡斥责,恐怕以后就欺到王府上头去了。他如何在朝堂上挖苦我的两个混账兄弟都好,独不该辜负唯一对我好的姐姐。
我勾起唇,眼中却掀不起半分笑意的涟漪,“若是杨将军善战,渊国何须我来安抚万明?何况下旨让我前去的是皇上,将军是对皇上有怨言。”
“我自然是一心效忠皇上!”杨兆先涨红了脸辩解道。
“将军既无战勋傍身,拿什么来效忠皇上?”我缓缓踱着步子,道,“你又如何配得上我姐姐?”
“你!”眼前之人拙于口舌,一时拿不出别的话来驳我。
我摇着手中的折扇,目光愈加阴寒,“杨兆先,你今日能来赴我皇叔的寿宴,托的是我姐姐的福。若是你还敢对她颐指气使,小心你的脑袋。”
杨兆先面色若霜打过的枯叶,难看得要命。他抬手指着我,虽咬牙切齿,终是一挥袖,转身往里去了。
沈听鸾浮步向内跟了几步,又不忍地返回来,与我低声道:“阿鹤,你的那些事,阿姐从别处也听到些风声。此时正值转圜之际,你实在不必为了我再惹得皇叔大怒,千万保重自己。”
我将目光凝在她面上,看两山青黛微微地攒起,继而又起了雨色。云眸蓄水,雨打新荷,哀思无尽。
陡然之间,我就明白王妃为何愈加恨我了。
“阿姐,你低嫁与他,是不是因为我?”我问。
“不……”她矢口否认,发髻间点翠的坠子晃了晃,“母亲当初将诸事因果皆推在你身上,本就是不对的。阿鹤莫要这样想,你原本也不亏欠我们,倒是母亲与我们亏待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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