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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萨抹了把脸,扶住我的双肩,关切道:“眠眠,你不曾受伤罢?”
我呆呆地望着并不平静的水面,细小水珠自两丛打湿了的长睫上簌簌落下。伽萨只以为我惊魂未定,将我抱入怀中安抚。我僵着身子,一时竟也顾不上避开船夫诧异的目光,只是颤着唇瓣道:“伽萨,我在水下时,看不清你的脸。”
“水波荡漾,看不清是常理之中。”他不解其意,只是顺着话由安慰我。
“不是的,”我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与你说,我母亲曾不慎落入御河之中,是我父王救了她。而后他们一见钟情,是我母亲入宫求太后赐婚,让她嫁入嘉王府为侧妃?”
“你的意思是……”伽萨的长眉渐渐蹙起,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仅在水下的一面之缘,她就认定了救她之人是我父王。”我喃喃地,将记忆中零碎如星辰的点滴串联起来,“可当初,我听闻有好几家的公子都曾跃入水中,而我父王后来也并不如传闻中一见钟情的那般待她,甚至可以说是颇为冷淡。”
“我想,她会不会认错了人?”我艰难地吐出心中疑虑,又觉得这般疑问残忍至极。
她本是因爱而奋不顾身地追随我父王,可若是从一开始便是错的,这对她实在是太残忍了。
况且,倘若真是认错了人,那她辜负的……
又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有人看过那个《一个女人捂着耳朵走,另一个人在她耳边吹长号》的图吗,眠眠在车上就这感觉XD
第96章 家宴
母亲之事尚不明晰,我抬掌抹去面上狼狈挂着的水珠,忽瞅见两岸都围上了许多人。
我心虚地环顾四周,飞快捡起地上的斗篷塞给伽萨,草草谢过船夫便拉着他上了车,不忘吩咐容安日后找机会送些宝石给他们二人。
刚到了歇脚处,那捋着白须说话的礼部侍郎竟又候在了门口。见我有些狼狈地湿着发回来,他先是一愣,而后才恭敬道:“公子可回来了。”
我盯着他,心中暗暗道一句不好,果然听他道:“臣已向皇上禀明了公子的意思,皇上说,只要公子肯入宫,就是带着新王也未尝不可。”
他笑呵呵的,却叫我的眼皮跳了跳。果然他继而又道:“今晚皇上在宫中设宴,为公子与新王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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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渊宫集英殿内歌舞升平。
我垂眼看着面前精致可口的菜肴,虽然都是在万明日思夜想了许多次的菜式,却实在叫我半点胃口也无。不知是今日当真累着了,还是因着心中旧念未去、新愁又来。
沈澜原本将我的座位置在他右侧,而伽萨则与我隔了数人。我不愿意,生抢了旁人的桌椅,就要和他黏在一块儿。以至于沈澜入座前原本眼角眉梢都带着压不住的笑意,目光触及那空荡荡的座位时便敛了三分。
他急切地去寻,又在发觉我与伽萨一同时,眼里彻底没了愉悦。
见他入座,殿中坐着的众妃妾皆一齐起身道万安,我偏头与伽萨嘱咐两句千万慎重的话,亦携他起身问安。
“鹤儿,到朕身边来。”不出我所料,沈澜的第一句话并非让诸人落座,而是让我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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