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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受苦了。”他坐在高位上,目光却像是被糖黏在了我身上。
我站起身敬酒:“劳皇叔挂念,不苦。”
“朕记得皇祖曾在京内设公主府,让你的姑姥姥、和亲的长乐公主与驸马一同住在京内,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沈澜自顾自地说起来。
“皇叔今日酒喝多了。”我朝老宦使了个眼色,敛衣坐下,自顾自地吃了口软炸里脊。
老宦心领神会,连忙开始布菜:“皇上尝尝这道,黄焖鱼翅。”
“朕是说……”沈澜挡住老宦的银箸,张口又欲言。
伽萨举起酒杯,起身道:“陛下,小王当年立誓,愿以万明千里江山养眠眠一人,陛下实在不必担忧。”
话已至此,又在除夕宫宴上,沈澜只能作罢,兀自喝起闷酒。
许是我坐得太近,仿佛听见他嘟哝一句:“你哪里有千里江山。”
未几,宫奴端着金盘上来,竟是一只整蟹。
“往年不都是螃蟹酿橙么?”我看了看落在手边的银锤银剪,问。
这剥蟹说难也不难,民间多有一口将蟹身咬入口中细抿的。可若要体面些,少不得用这些工具来折腾一番。过去是八件、十二件,如今一数,桌上足有三十二件之多。
要我亲手剥也无妨,只是……
我瞥一眼伽萨,他的目光静静落着,似乎在端详那只蟹。烛光下,半抬的睫羽浓密漂亮,像落在枝上的一捧雪。
宫奴小声答:“陛下说,往年都是蟹酿橙未免太没有新意,不如用陈酒醉蟹,入口回甜、余韵悠长。”
“是今年才改的么?”我用小锤敲了敲蟹盖。
宫奴答:“是,奴听闻是陛下突发奇想,才成此佳肴。”
哼,怕是专门来为难人的。
我抬眼,果真见沈澜若有若无地将目光往我身侧一晃,唇角轻轻一勾。
堂堂一朝天子,居然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真是……叫我无话可说!
耳畔传来一声吸气,我侧脸一瞧,那蟹腿上的小刺将伽萨的手指扎了个小洞,一点赤红的血缓缓渗出来。
“怎么了?”沈澜“关心”地问。
“无妨,谢皇叔关心。”我叹了口气,让宫奴把伽萨桌上那只蟹拿过来。
“不会剥蟹啊。”上座又幽幽飘下来一句话,半是嘲弄半是惋惜,“可惜了,这蟹在万明不常有罢?”
闻言,伽萨的唇一抿,没说话。
我懒懒盯着沈澜,后者酌了一口酒,眼里的笑意仿佛要涌出来。
“你吃我的罢,我剥好了。”我将自己的金盘递给伽萨。
沈澜脸色一僵:“鹤儿,你做什么呢?”
我拿起小锤,笑道:“回皇叔,我给夫君剥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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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叔就是小气,你别往心里去。”宴饮过后,我悄悄与伽萨说。
“我不与爱而不得的人计较。”伽萨替我搓了搓手,“就是辛苦你这双手,蟹吃不吃都无妨。”
我抿唇而笑,拉着他去看宫里布置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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