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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疯魔成这样?”我又是震惊,又是恶心,“鬼神之说,巫蛊之术,岂能当真!”
“你是二殿下身边的人罢?”少年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如静水,“他有意护着你,为何不从?”
他是有意护着我,可我总怕他有朝一日把我吃了。我撇撇嘴,没敢说出口。
那日伽萨慌忙让我躲进暗室,想必就是金甲前来要人。后来他将我锁在重明殿,又次次嘱咐我走密道去见温辰,也是想让我避开金甲,可我非但不听他的,还以为是他有私心。
我暗叹一声,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抬起护甲轻轻扣着桌面,正色道:“我这不是……屠蛇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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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仙药?”万明王身边的阉奴拿着药方子翻来覆去地瞧,生怕看漏了一个字。几个巫医亦三五扎堆,对着几张抄下的药方谈论个没完。
“是。”我拢着袖子,面上带着恬淡的笑。
昨日私下见御医时,我知会他加大了朱砂的剂量。这药我喝了八年,纵使身子骨朽得像一截破败枯木,面上却还是红润的,甚至更觉精神。新的方子给万明王一日三次地灌下去,不出一年,他必会暴毙。
“旁的都好说,这圣女血从何而得?”巫医问道。
“这好办,圣女圣子,都一样。”我熟练地从袖中抖出父亲的匕首,刀刃斜着在左腕上割了一刀。
一侧抱臂不言的伽萨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血滴入金杯中,远处的伽萨胸膛起伏愈加频繁,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当年太后为了叫我一心忠于她,也是当面割血给我瞧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达成目的,便不能投鼠忌器。
阉奴面上的阴云一扫而散,欢天喜地地捧着小半杯血退下去让巫医们煎药。我自行缠着伤口,鲜血从白布里层层渗出来。
“贵人为了父王,实在是用心良苦。”伽萨冷哼一声,“想必昨夜挑灯,也是为了给父王寻方子。届时父王一高兴,封你为我的小父也指日可待。”
我侧目瞥向铜镜,一双凤眸底下铺着两块乌青,像白瓷上被抹了烟灰。
他每次不高兴就拿这事来说我,自己醋溜溜地喊我“小父”,若是哪一日我真成了他的小父,恐怕第一个急的就是他。
“二殿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我懒得与他争执,也有意和他疏远,抬脚就要往内室去。
纵然万明王昏睡不醒,在他父王面前,伽萨也不敢做什么。
“沈鹤眠。”他在身后不依不饶地唤我。
我兀自捧着手腕加快了脚步,直到身后锦靴踏地的声音越发急骤,随后便被一股蛮力拽得脚下一趔趄。
“你真当我不敢动你么?”伽萨蛮横地抓着我的双臂,一双金色瞳仁里是压不住的滔天怒意,“一次又一次从我手心里逃走,锦衣玉食地供着你非不要,还怕苦吃得不够多是么?”
他斥得我血气上涌,我想张嘴又嫌辩解不清,喉头猛地一甜,气急之下竟呕了一口血出来。
我睁眼飞快瞥了一眼,那帕子上的血已浓稠泛黑,连忙揉作一团想藏进袖子里去,却先一步被夺走。
伽萨展开帕子一瞧,脸色突然变了。我看准时机,垂头抵在了他胸口,那因怒气中烧而颤抖的肌肉突然就松弛了下来。
“你总不能护着我一辈子呀。”我恹恹地耸着脑袋,“我也并未与他人有亲密之举,何苦生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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