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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山野岭之地,我恐有贼人才防着,没想到惊着主子了。”语毕,他顿了顿,为难地看向身侧人。

“真是该死。”容安起身,对着宴月使了个眼色。

“是是,真是该死。”宴月如获至宝似的将那话捡起来说了。

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教一个学,想必是提前演练过被我发现后的说辞。我抬袖掩住口鼻假作避了避烟,实则是悄悄勾了勾唇角。

这二人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谁知在路上竟渐渐厮混熟了。容安伶俐,宴月这口越发流利的渊语想必也是他教的。

“小温大人在同万明骑师探讨行进路线,我们实在是无聊,便寻思着给公子弄些吃的。”容安乖巧道,“这一路上身子骨都要散了,哪里吃得动那些干粮。公子瞧,那是宴月捉的沙兔子。”

“是,是。沙兔子,烤沙兔子。”宴月忙把那烤得正得火候的沙兔取出来,从袖中抖出些辛香粉来,那兔子肉立刻腾起一阵香气。

万明骑师的统帅,是个戴着黑狼面具的青年。他虽年轻,却甚得兵士的敬重,人也比起初那位万明将领随和许多。

我正要坐下,火边始终寡言的一人突然站起来。他不安地搅着双手,踌躇半晌也不敢说话。

我眯了眯眼睛,认出他,“桑鸠,许久不见。”

虽然太后在和亲队伍的名录里动了手脚,我却也有应对之策。她塞进队伍中的眼线,被我一一安排在了外头伺候,若非我召见,他们便只能在角落里打杂,桑鸠即是其中一个。

他从近身服侍我的首领宦官,变成了管理乐人的小杂役,在队伍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容安同我说过,近来多了不少偷偷给他塞银钱的宫人。想来。这些钱以往都是孝敬给桑鸠的。

只是,容安和宴月如今都是我的亲信,他怎么和他们混在一处?

“公子不知道,桑鸠公公与我是同乡,从前帮过我许多。”容安小声解释道,“我们这些奴才在宫中唯命是从,是因为兄弟姐妹的命都捏在主人手里。桑鸠哥哥的妹妹花儿,就在太后手中。公子心善,但太后娘娘实在是逼得桑鸠哥哥走投无路了。”

闻言,我又打量了桑鸠一眼。

“人是我赶的,原来这会儿是来训诲我了?”我敛衣盘腿坐下,目光在三人之间游回。

“奴才不敢,奴才已经许久没有给宫里递消息了,公子明鉴。”桑鸠双腿一屈跪在我面前,呜咽道。

宴月似是没料到这一回,举着烤兔子直发愣。

“太后心狠我心善,你们就专挑软柿子捏么?”夜里风凉,我又将斗篷裹紧了些,仍觉得寒风到处乱蹿,吹得心里都泛起凉意。

“递消息?你何时递过消息?不过是去旧主面前伺候,宫里谁不夸你知道报太后娘娘的恩呢?我有多大的胆子,怎么敢说你递消息?”我冷笑道。

“公子恕罪,奴才当初是真的身不由己,”桑鸠流着泪,火光将他的脸晃得发红。他道,“家妹身患恶疾,只能求太后垂怜。如今宫中传来消息,妹妹已病发身亡,奴才也不必再为太后做事,愿一心侍奉公子。”

身不由己,便将我往沈澜床上推,将我的一言一行往太后宫里报。我拾起一根枯枝,低头随意在沙土上描画,良久,才悠悠开口道:“你家中还有其他人么?”

桑鸠一愣,连忙摇了摇头,“爹娘早已故去了,家中只剩奴才一人。”

“既如此,我给你个机会。”我将那枯枝随意抛在地上,抬手推开了宴月递过来的烤兔,“往后你照旧给太后递消息,正话反说,你应当很熟悉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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