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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是岳少恒。
岳少恒一身白衣裤,清隽挺拔,不失少年感。他笑着说:“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你竟然不想牵。看来二哥新婚专情,只想牵新二嫂。”
阴阳怪气地嘲讽,岳云宗皮肉不痛地一笑,“是我掌心太湿热,怕黏着嘉一的手。嘉一这么聪敏,谁会不喜欢?”
岳少恒将嘉一牵至身后,赞同道:“既然喜欢,就多疼爱,少讲一些怪谈玩笑去为难一个孩子。”
岳云宗最烦三弟,一股端着的造作劲,说起话来飙软刀子,一不留神还分辨不出话里的讥讽。
他挑眉一笑,“护犊情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亲儿子。”
岳少恒冷了两度语气,“二哥,话要好好说。”
岳云宗索性直白道:“你真正想护的是谁,你自己明白。只是提个醒,待会在大哥面前,最好收起你这泛滥的关心,别不长教训。”
岳云宗抬了抬下巴,扶正领带下了楼。
这一秒明枪暗箭,下一刻在餐桌上,又其乐融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这种家庭,压根做不到兄友弟恭,各怀心思,逢场作戏,都不是省油的灯。
晚上,付佳希陪儿子阅读。
小企鹅在白雪皑皑里踏上寻找妈妈的旅途,结交了好多小伙伴,伙伴们陪着它一起找妈妈,但结局并不完美,没有找到小企鹅的妈妈。
岳嘉一很喜欢这个故事,自己续编美好结局,给付佳希讲完后续。
“最后,小企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海螺小冰屋。家里有香喷喷的牛奶,鲜甜可口的鱼肉,还有企鹅妈妈温暖的怀抱——好啦,故事讲完啦!”
付佳希一通夸赞,夸得儿子脸红。
“今天晚饭好不好吃?”
“好吃的,我吃了两碗,两个鸡腿。我还和爷爷下了象棋,爸爸陪我玩了无人机,还有三叔,三叔送了我一套彩笔。”
“过得开心吗?”
岳嘉一心情很好,“开心,鸡腿好吃,无人机好玩。”
除了协议约定的每周五,岳嘉一回岳宅用晚餐。还有一项,每周六的家庭日。
是一家三口真正的家庭日。
岳靳成与付佳希一起,会带着儿子一起户外,或登山眺远,或露营看星,还会一起去看曾祖母。
岳嘉一说:“我要早点睡,明天就能早点醒了,妈妈晚安噢。”
每个周六,叫醒付佳希的不是闹钟,一定是儿子。
岳嘉一穿好帅气的棒球服,拿上给曾祖母准备的礼物,在窗口惊喜道:“是爸爸!”
岳靳成的车停在楼下,似乎比儿子醒的时间更早到。
父子二人今天的穿着倒是默契极了,岳靳成也是一件棒球衫式样的纯色夹克,短款显腰身,他负手环胸,靠着车身,鼻梁架着墨镜,晨曦之下很是显眼。
电梯划开,岳嘉一张手奔向他。
岳靳成一把将儿子抱起,举高,“今天很帅啊少年!”
岳嘉一效仿语气,“今天也很帅啊爸爸!”
岳靳成让他先上车,然后绕去副驾,帮付佳希拉开副驾门。
付佳希轻声说谢谢,问:“吃早餐了没有?”
“没。”岳靳成低头系安全带,下意识地看她一眼,确认她是否也系好。
付佳希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温的,喝吧。”
岳靳成接过,指腹碰到她指尖。
像一阵细小的电流,彼此能感知,又很快平静。
阳光愈发灿烂厚重,给车身披了一件耀眼外衣。
轻悦的钢琴乐在车内巡礼,短暂的,谁都没说话,却一点也不窘态。
这种平和、温情、好天气的美好时刻,像一面镜子,映出完整的幸福。
“妈妈。”岳嘉一从后座探出小脑袋,趴在付佳希肩头,说起悄悄话,“昨晚你问我,在爷爷家过得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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