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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是没有缘分罢了,等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为褚博士保媒吧。”
但皇后的懿旨发出了,就要严格执行。孙长御派出了含章殿老资历的教习傅母,带着几名随侍宫人,傍晚时分赶到了卿府。
卿夫人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乱之余客气招待,但那位傅母并不领情,她的态度代表了皇后的态度,严辞训斥卿夫人管教儿子不力,放任儿子胡作非为,把卿夫人吓得汗流浃背,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好不容易将傅母送走,卿夫人气得七窍生烟,大声责问:“上阳回来了没有?”
听说刚到家,拿起戒尺直奔他的院子,卿上阳前脚脱下软甲,后脚就迎来了一顿好打。
又喊又躲,他只差没有蹦上床,“阿娘!哎呀,阿娘……亲娘……您要打死我吗!”
卿夫人直咬牙,“打死了倒好了,省得你日日闯祸,让我和你阿翁为你操碎了心。”
因为动静太大,终于引来了家主。卿暨很疼爱这个儿子,平时是舍不得打骂的,见妻子这样,实在闹不清其中原委,一边阻拦一边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待卿夫人把前因后果说了,这下连他也按捺不住火气,接过戒尺,着着实实让这倒霉儿子长了一回记性。
“别人相亲,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跑去搅合什么!”
卿上阳抚着脸上两指宽的红痕,气道:“怎么不和我相干?我已经说了好多次了,要上向宅提亲,是你们总不松口,引得别人登门,你们还说我?”
卿暨火冒三丈,“父母不松口,你便自己想办法了?你如今真是有能耐,别以为长大了便不打你。”
卿上阳很不服气,“不让我学医,我听你们的,入左卫当值,当时不是说定了,我日后娶哪家的女郎,你们都不干涉吗。”
卿夫人道:“建康城中这么多的贵女,你为何一定要选她?换一个,就算是小门小户的女郎,我们也答应,只要能安生过日子就行。”
卿上阳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固执,“其泠到底有什么不好?”
卿夫人说:“不是她不好,是咱们娶新妇,盼着新妇在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你去问问她,若是她愿意放弃行医,一生囿于后院,那咱们明日就登门下聘,绝不推诿。问题是你可能说动她?”
这个问题好像真的很难,但凡上有公婆的,一般都有这种要求,在长辈们看来,小夫妻过日子,讲究财米油盐就行了,但南弦是个有抱负的女郎,她能答应吗?他心里明白父母的要求,只是从来没有正视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敢向南弦提起,害怕刚张口,就被她赶出家门。
颓然坐进圈椅里,他垂下了脑袋。
卿暨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转头吩咐家仆,“去找药来,给大郎敷上。”言罢又凶悍训斥,“往后褚家和向家的事你少管,如今向家女郎在宫中行走,这段姻缘不成还有下一段,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老夫妇两个气哼哼地走了,卿上阳身边的小厮挨过来出主意,“郎君,要不和向娘子说说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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