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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手臂还要粗上许多的铁链绕了牢门好几圈再上了锁。
淮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撑着身子爬起来,她拍了拍身上沾的泥尘,因为手掌受了伤,动作格外缓慢。
地牢里没有窗,点着几盏昏暗的蜡烛,只能堪堪看清牢内构造。
说是牢房,其是实土墙隔出的房间,空间不大,有简单的桌榻。
这是淮乐第二次进牢房了,第一次是在青州,许是见过了青州的潮湿可怖,淮乐竟觉得此处尚可,至少没有那么浓重的血腥霉臭味道。
皇帝已经对她下了死令,住的怎么样又如何呢。
淮乐在御书房时便已经手脚冰凉,像是死过一遭了,让她多活一两日反倒煎熬,等待着死亡来临的感觉不好受。
淮乐终于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怕死之人。
现下没有人救得了她了,楚子揭都自身难保,他的心气高,做了二十一年的太子,被皇帝轻易废黜,许是比死了还难受。
这件事若只是太子请婚,皇帝极有可能答应,只是不知是谁透露的二人早就有染,一下子事态变了意味,变成了霍乱宫闱,皇帝自然大发雷霆。
经此折腾,淮乐没了力气,随意倒在榻上。
说是床榻,就是硬木板,硬的硌人。
喉间那药的腥苦还回荡在口腔咽喉,淮乐思索起那碗汤药里加了什么,为何如此难以下咽,让人至今都胃中翻腾。
淮乐起身,去看桌上的茶壶,茶壶里面没有一滴水,淮乐沮丧地盖上壶盖。
蓦然。
隔壁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墙角松动,堆在墙角处的干草被拨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淮乐以为是老鼠,吓得往后退,警惕地看着那个洞。
只见洞口处伸出一只手,递来一个茶壶。
“喝吧,是干净的水。”那人道。
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淮乐没有上前,询问道,“你可是南疆君主?”
这声音不是正准的上京官话,她在青州听到过南宫远说官话,不是很准,带有南疆话的音调,容易辨认。
对面似乎一愣,而后试探地问,“淮乐公主?”
“是我。”淮乐没想到南疆君主被关押至此,竟然还只与她一墙之隔。
“公主可是渴了?这是干净的茶水。”南宫远道。
“多谢。”淮乐上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饮下,口腔里的苦涩被冲散了大半,身子的不适好过了许多。
“淮乐公主为何会被关押在此处?”南宫远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淮乐又道,“我不想说。”
她不知这事是不是真的有错,但大部分人应是觉得他们有罪,淮乐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即便快死了,也觉得难堪。
南宫远道,“那不说就好。”
他的声音春风一般暖,当时在青州,淮乐还以为南宫远会趁机添乱诬陷她,如今看来,她真是小家子气了。
“多谢你的茶水。”淮乐将茶壶递到了洞口,她狐疑,“为何此处会有一个墙洞?”
“此事淮乐公主能否帮我保密?”南宫远道,“这个洞是我挖的。”
“那你为何要让我发觉?你都不知边上是谁,就不怕被揭发吗?”淮乐问道。
南宫远苦笑一声,“我也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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