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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乐远远看着他们的言行,等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为何要去关注楚式微。
皇后让宫人们端上这个月的新茶,品了新茶后,太子才款款而来。
“儿臣才处理完公务,母后勿怪。”楚子揭作了礼,与方才郢王来时的随意成了衬比。
太子幼时便文才过人,在座有好诗文的贵女读过太子的文章。太子自幼被严格培育,一言一行皆是无可挑剔,循秩知礼,尽显士族风度。
“坐下吧,大家皆在等你。”皇后留给太子的位置别有深意,那个位置,可以将所有贵女一览无遗。
楚子揭只看了一眼,便看见了淮乐所在的位置。
今日茶宴意图,想必淮乐定是猜测到了,她会不会误会?故而坐的这么远,远得他几近要看不见她小小的身子了。
几日前,皇帝谈及儿子们的婚事。
楚子揭明确表示过自己有了中意之人,没想到父皇还是让母后设了茶宴,邀来了一众上京贵女。
楚子揭与皇后说过不必举办,皇后却道他应该多挑选几个女娘,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然十五岁前,皇后多番提醒儿子不能痴迷女色,楚子揭本就对女子提不起多大兴趣,觉得母后过于担忧。虽楚子揭与皇后暗示过多次自己不会贪恋美色,但皇后还是不放心,甚至当初还旁敲侧击了崔司空,让其幺女少入宫。
那时崔二娘与淮乐来往甚多,淮乐性子有些怯,极少有说得来的人,楚子揭有时会有意无意地向崔二娘打听淮乐的事。
那时淮乐已有十二三,对他这个皇兄有了不能说的秘密,大多与身边的女娘说,楚子揭是担心她有不开心的事情憋着,更怕她被哪家的郎君蒙骗了。
淮乐小时便生得好看,世家公子们赶着献殷勤,更有人想借太子与淮乐公主多些了解。每逢这些人,楚子揭皆是少有的冷漠。
淮乐性子单纯,一看便是极好骗的。
楚子揭极少在淮乐面前提起过哪家郎君,更不会在她面前夸别的男子,只怕她喜欢上他们。
名伶上了台,珠圆玉润的腔调婉转动人,听的人带入其中。
只是好多人心思不在戏曲上。
皇后看了太子一眼,楚子揭意识到母亲的意思,只好抬起头看向贵女们,他的目光看向淮乐,程萝忆在与淮乐说着什么,淮乐被哄得莞尔一笑。
见她笑了,楚子揭下意识跟着浅笑。
母后让他多挑选几个女娘,说是日后做了皇帝,后宫也得多些女子考虑子嗣之事。
楚子揭不愿想这些,他只想与淮乐待在一起。他与淮乐连那种事都做了,自然而然觉得淮乐就是他的。
不然为何,淮乐十七了,都未提过一次婚事。
她大抵,也在等他。
只是他让她等得太久了。
在朝中的几年,东宫的权势逐渐巩固,现在只需寻个时日问淮乐可否愿意。
淮乐同意,他便去与父皇说,他和淮乐本就不是亲兄妹,就算会有世人说三道四,但父皇大抵会同意吧。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向皇帝求过什么。
贵女们争相说好话让皇后开心,交谈中,有贵女提出献些才艺。
有人抚琴,有人起舞,并非真的为了让皇后开心,而是想博得太子青眼。
还有人去看楚式微,只是楚式微的性子,就算有人在,也不会给人面子。
“早闻郢王殿下英勇神武,殿下回京不久,不知殿下平日喜欢看舞,还是听曲?”那贵女想循着郢王的喜好献艺。
面对贵女小心翼翼地询问,楚式微道了句“都不喜欢”,让人极其下不来台。
那贵女从未遇到过这等遭遇,女子面薄,被人这般回绝了,站在那红着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吧。”连南宫银霞都忍不住道了句。
楚式微半垂着凤眸,冷冽的眉眼间似写着“别来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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