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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方野哭笑不得,这个确实是自己习惯性地一个照顾的动作。其实他和陆思榕都不太吃虾或者螃蟹这种弄起来很麻烦的事,以前在陆家庄园的时候虾和螃蟹都是弄好了端上来,两人同居以后,他心血来潮会点一两次虾,剥好再放进陆思榕碗里。
“哎,虾,他现在吃了有助于恢复啦。”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江方野取下干抹布,把碗一个个擦好,再晾干一会就可以收进消毒柜。林哲帮着他一起擦,半晌出声询问:
“其实你一直没有跟我说的很清楚,但是我觉得除了监控的事以外,他一定还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们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当然也不会问你他到底做了什么----哎这个碗放哪里?”
江方野看了一眼,指了指下方右侧的消毒柜。林哲把碗收好,继续絮絮叨叨:
“我其实说这么多,就是想问......你原谅他了吗?”
有一段时间江方野没回答。他只是重复着擦碗,收碗这个动作,最后按下消毒柜开关。过去这半年对方的所作所为,回来以后把监控当着他的面拆了,床头柜上这两天放着的鲜花,在他脑子里连成一条线,再绷紧就会断掉一般。
现在蹭他裤脚的不知道是不是松饼,总之将他从思绪漫游中拉了回来。低头看了一会,听到林哲在一边松饼松饼的叫,这才知道是哪只。
“另一只呢?”
林哲随便往后看了一眼:
“现在不在楼下,可能是跟着那两个人上去了。”
等到他们全部弄完,又重新回到沙发上坐着,江方野这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
“原谅不原谅的......我只能说我确实有看到他的改变......但是......这种事该怎么说......感觉就是在赌,你懂吗?赌他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赌他到底对我有没有真心。”
“你还爱他吗?”
这是一个很俗套,又很直白的问题,江方野在过去这几个月一直避免让自己思考这件事。
他是说过可能回到陆思榕身边会更痛苦,他也是希望过陆思榕没有了他生活会变得不如意,甚至满足于如今两个人在感情上看起来的地位逆转;他也说等陆思榕身体恢复了就回去,嫌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说自己的喜好会变得很快。
他知道这一切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在还拥有结婚证的情况下直接去离婚,不带着保镖直接去清洗标记。
一开始他说‘孤儿院不欢迎你’,但陆思榕一周接一周的来,他从未狠下心让保镖把对方赶走。总是拿孩子当借口,说孩子们盼着,孩子们在等,孩子们喜欢。
把对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以后,尽管不会回复,他会很认真地看每一条对方发来的消息;后面那段时间晚上送陆思榕到孤儿院门口,他都会等着对方和他说一句晚安再说再见。
在陆思榕受伤以后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慰,在对方说出如果腺体好不了他们之间的标记也消失时,感受到了愤怒和一丝恐慌。
其实这个问题他都不需要去思考很久,答案不言而喻。十多年陪伴养育出来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抛弃,只是他知道了这些感情,不足以让他能够承受陆思榕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有想过,如果陆思榕在过去这几年积极回应过他,哪怕一次两次,自己是不是也会忍下一切。
只是自己闹了这么一通,发现原来陆思榕不是不能做好,这件事让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可能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林哲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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