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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征和严不渡俱是一怔。

严不渡看向那人,竟是跟在曲泠身边的寡言青年,他手中握着刀,面色冷峻,毫无半分严不渡所见的呆傻之色。

司徒征口中迸出几个字,“惊澜刀——果真是陆酩!”

云州刀身一震,转眼间,二人就已经过了几招,司徒征却在这几招间发现他刀法滞涩,远不如鼎盛时期,杀意更甚,刀刀都直逼要害。

司徒征能看得出来,自然瞒不过严不渡,他皱了皱眉,纵身提枪刺向司徒征,头也不回地对云州说:“走!”

云州咽下口中的腥甜,看了严不渡一眼。

严不渡截下司徒征的杀招,喝道:“上马,快走!”

云州不再留恋,抢了一匹马翻身上了马背,斥了声纵马远去。

司徒征想追,严不渡却如影随形地缠着他,司徒征恼怒不已,冷冷道:“严不渡!你以为你能护得住陆酩?”

严不渡淡淡道:“我保的是我镇远镖局的镖,管他是不是陆酩!”

二人斗过百余招,商队已经四散奔逃,路上横陈这几具尸体,鲜血溅上了灌木丛,滴滴答答地洇湿了泥壤。

曲泠和初六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二人到底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有些腿软,曲泠脸色发白,攥紧了身边的高树,寻找着自己的马车。

旋即,他看到了四分五裂的马车。

没有云州。

曲泠心中焦急,却不敢贸然上前,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忍耐着不动。那边司徒征和严不渡打得难分难舍,似乎是寻不着好,司徒征吹了个口哨,直接收刀离去。

第40章

司徒征一走,曲泠撑着发软的腿跑了过来,四下寻着云州。

这一场变故来得突然,商队中人受了惊吓,四散奔跑,死了好些商队的护卫,就连镇远镖局的人都折了几个。

曲泠看见大开的刀匣,惊澜刀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悬着,却又松了口气,忙去问严不渡。

“严镖头……”曲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我身边跟着的那个下人,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严不渡正沉静地吩咐镖局的人去收整残局,闻言看向曲泠,道:“曲公子,他当真是你的下人?”

曲泠抿了抿嘴唇,他知道今日这事是因他们而起,于严不渡而言,就是无妄之灾。

曲泠斟酌道:“严镖头,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严不渡抬手止住他的话,道:“他是曲公子的下人还是陆家庄的庄主,严某并不在意,只不过曲公子先前以返乡之名要求与商队同行,有意隐瞒此行风险,却不是君子所为。”

曲泠被他不轻不重的一番话说得沉默了片刻,俯身行了一礼,道:“对不住。”

严不渡看了他片刻,道:“陆庄主没事,他已经离开了。”

曲泠愣了愣,“离开?”

严不渡道:“陆庄主若是还在此处,青巍宗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曲泠说:“他往哪儿去了?”

严不渡没有为难他,指了一个方向,道:“他骑着马,我又缠了司徒征一刻钟,若是不出意外,司徒征追不上陆庄主。”

曲泠叹了口气,道:“多谢严镖头,只不过云州……陆酩,”他也不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到底留了几分戒心,不好教别人知道陆酩受伤痴傻。曲泠从身上翻出两张银票,双手奉给严不渡,道:“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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