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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小心翼翼地觑着段樾脸上的神情,只听见段樾微笑着开口:“你们家背后是这样说的?你能保证我们下次去,你们就不歇业了?”

“……”

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突兀地挂断了电话。

阮秋不知所措地看向段樾,段樾却是很自然地开口:“看来今天川菜是吃不了。”

他顿了一下,冷冷地开口,不知是在对谁说话,“……简直幼稚。”

此时的阮秋还在状态外,但他也察觉到今天全城的川菜馆都突然歇业,这件事整体就透出一股不寻常来。

他不确定地开口:“什、什么?”

段樾笑了笑:“没什么。”

最后他们还是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完——自然不是川菜。阮秋看得出来段樾似乎有些懊恼,不过他其实并不介意今天并没有吃到川菜这件事。

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手上的油纸伞和刚才自己在第一家川菜馆里的所见所闻所吸引。

阮秋甚至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嘴里美味的菜肴都变得没滋没味。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放在自己腿边的油纸伞,感受着上面熟悉的纹路和那能让灵魂悸动、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

阴雨连绵的节气里,石板桥的路边油纸伞随处可见。

纸伞从江南来到这座古朴小城,这里一年四季都有着连绵不断的雨,从盆地遥遥地看向云贵高原,那是一片缓和的过渡区,纸伞厂哺育了小城里太多人,无数涂着桐油的油纸伞被高高挂起,或撑或合着摆在路边。

虽名声在外,但这里的旅游还没来得及完全开发,厂里的伞是要输送出去。自阮秋记事起,他就记得街边的嬢嬢坐在台阶上号竹,手脚利索麻利,削得平整干净。

有人在唱歌,年轻的妇人将书包背到阮秋身上,微笑着摸一摸他的头,送他去上学。

阮秋会闹别扭。他对着自己的妈妈撒娇:“学校里教的我早就会了,那些题还没妈妈教得难呢。”

年轻而又温柔的妇人只是帮他轻轻捋顺耳边长了的头发,笑着说道:“学习是一件很长远的事情。妈妈能教给你知识,但有更多的事情是我不能教给你的。”

“人是社会性动物,不能脱离群体而独居。知识只是能武装你的大脑,还有更多的事情,是要从人际交往里所获得的。”

他们一起走到了桥边,这座小城很久没有外客,常来常往的也就那些熟悉的人。

阮秋的母亲把阮秋送到桥边,微笑着向他挥手,一阵喧闹却让母子俩停住了脚步。

“阿扬……阿扬!”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哭喊着拽着另一个小男孩的手,两边是两个大人,像拔河一样拽着两个不愿意分开的小孩。

女人的神情很憔悴,阮秋听见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那个女娃娃哭得声音很响,周边被这闹得动静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男人的嘴里也开始咒骂起来,而这场闹剧里,只有那个眼里含着泪的小男孩,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好像他与这个世界离得很远,只是在看一场默剧。

年幼的阮秋好奇地看着他们:“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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