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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和时重霜别无二致的脸忽然朝他笑了下。
那一刻时重霜心底一直藏着的恐慌骤然如海浪般汹涌地席卷上来,将他理智尽数淹没。
看着身下颤抖的人,时重霜面无表情地将一块冰(删减),附耳道:“先生,告诉我,戚月窥是谁?”
元问渠跪在地上,身上轻薄的外袍早就开了,要掉不掉地歪斜着挂在元问渠身上,裸露的背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和牙印。
元问渠喘着气慢慢撑着手坐起来,挤压到还未融化的冰块,差点又倒下去。
元问渠皱着眉适应了下,到底没拔出来,这才抬眸看向时重霜,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扇在时重霜脸上。
元问渠呵斥。
“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见到的人就这样折腾我,你真是出息了,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再说话。”
一室沉默。
元问渠面上恼怒,着实气得不轻,但也解释原委给他听。
“怎么,看见人去二楼了,就觉得是去找我的?我事先并不知二楼具体是干什么的,有元四四在,你觉得我会放.荡至此?”
“做梦做梦,好得很,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么多的春梦,看着我被人上很生气?好啊,那我告诉你,我和人做过,不止一次,不止三年,是十几年。所以呢?你想干什么,在我身上发泄?吃醋?还是嫉妒?”
“和我说就好了,戚月窥对我做过什么,他怎么上我的,你通通在我身上还回来,不必憋着,徒惹烦恼!”
时重霜受了一巴掌,跪在元问渠身前,低着头眼神颤动,久久未说话。
等了许久,冰都已经被暖化,淌下一片水渍,两人沉默地面对面。
时重霜跪着膝行了两步,凑到元问渠面前,从前面圈住他,手伸到后面将元问渠||后面的||东西一点点||引出来,声音沙哑道:“对不起,先生。”
然而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但委屈的模样好似元问渠欺负狠了他。
元问渠睨着眼看他,拉了拉身上被蹂躏的乱七八糟的外袍,勾起时重霜下巴,说:“装什么委屈?我看你现在心里巴不得立马办了我。行了,这件事之后再说,乱七八糟的,抱我去清洗。”
时重霜将元问渠打横抱起来,抬腿走进侧室的浴池。
汉白玉的池壁,雕刻着朵朵莲花,这里一直是有热水流着的,热气腾腾地冒着氤氲的水雾。
两人一起进入池中,元问渠任由时重霜为他清洗,慢慢将头发上粘连的东西给弄掉。
时重霜手插进元问渠发丝,一点点将头发从头顺到尾,两人离得极近,他垂眸看着元问渠侧脸高挺的鼻梁,以及眼下不易发觉的痣,时重霜喉结微动。
“问渠,戚月窥是谁?”
“先生,求你告诉我。”
时重霜还是问,随后赤红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问渠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然而元问渠想不让他看出来什么,自然就会让他什么也观察不出来。
口不择言之后,元问渠心下微叹,垂眸捏了捏眉心。
他自然不会随意将时重霜的梦当成他的胡言乱语,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就在他身边,无论是元四四还是元成青的出现,都是证明。如果时重霜真的一直在做着关于他和戚月窥的梦,他简直不敢想象时重霜这几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不,其实是有苗头的。
从三年前元问渠就发现时重霜借着太子侍读的身份频繁进入崇文馆的藏书阁,问他什么也只说随便找些书籍来看。
但藏书阁里更多的明明是史册。
元问渠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抬眼看向时重霜,问:“你进藏书阁是要找什么?”
时重霜瞳眸微动,垂眸看着元问渠,说:“找关于一个人的史料。”
“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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