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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问渠手执毛笔,慢慢在上面写下两个字,随口问:“时徽的奏折呢,到睢阳了没?”
“得今日晌午了,中途被何生环扣了一日,已经算快的了。”
元四四:“若不是曹淮序,这奏折怕是得折在何生环手里。”
元问渠垂眸若有所思,低头继续写信:“嗯,从上次他给陈微崖的上奏,便已经表明了态度,站好队了。过不了几日,我们也该走了。”
“走?”元四四磨墨的手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只这几日,这件事怕是解决不了吧?”
“谁说要解决了,本就解决不了,金矿已经被挖空了,又牵扯出来私铸官银的事情,皇帝必然动怒,小霜不是已经去城南抓人去了吗?那就是个替死鬼,动不了何生环分毫,都心知肚明的事。”
元四四愣了会:“那,那我们做了这么多,不是白费功夫?”
元问渠抬眼轻笑地看他:“那倒也不会,既然私铸官银的事情被查出来,你觉得陈微崖第一件事是干什么?”
元四四想了会,说:“查抄、销毁,找幕后之人,以及追查这些假银子都流向了哪里。但追查假银耗时耗力,而且柳轻意都说了是流向国库的,肯定不会轻易就允许陈微崖去查……”
“所以只能查谁在私自铸银。”元四四说。
元问渠点点头:“没错,事情查到这里,也就到此为止了。”
元四四有些泄气:“这不还是相当于白帮着陈微崖忙活了一场,什么也没得到?吃力不讨好。”
“那倒也不是。”元问渠写好信,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如果只有一个陈微崖那倒确实有些吃力不讨好,这不是还有个时徽吗?想要他就此停下不查,不出一出血怎么能算完,何生环明白得很。”
“哦?”元四四直起腰。
元问渠却不再说了,将信纸折起来递给元四四,打着哈欠起身,“去,把这封信交给赵正堂,让他代为转交给何玉锦。”
元四四好奇地接过来,没打开,问:“何玉锦……你找他干什么?”
“做个交易。”
——
冬日料峭,太阳升上来也没什么暖意。
一大早的陈微崖衣裳还没穿戴整齐,刚抱着斗篷出来就被时重霜拎进了马车,看着严肃端坐在一旁的时徽,陈微崖疲惫地打了声招呼:“时大人,您也在啊。”
时徽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一直都亲自上阵,看着陈微崖进来,点点头:“陈知府。”
马车一阵摇晃,陈微崖稳了稳身形,掀开一侧的竹帘朝外面望去,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渐渐远去 ,转瞬间视野被高头大马遮盖住。
陈微崖抬头就看见时重霜骑在马背上,冷着脸跟在马车一旁。
陈微崖眼神一转,实在受不了时徽这一尊大佛坐在自己身边,忙起身说自己出去看看,时大人身上有伤安心坐着。
见陈微崖出来踏上马凑到自己身边来,时重霜说话间呼出一口寒气,随口寒暄:“ 还要半个时辰,陈知府怎么出来了。”
陈微崖扯了扯嘴角,身子歪斜,用只能他们两人才听清的话音说:“咱们这是去抓人,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吗?”
时重霜瞥了一眼陈微崖:“要做戏便要做得足些。”
此次他们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抓个何生环放出来的替死鬼,原本他压根没放在心上,直到时重霜一脚踹开王掌柜住后院的门,将这姓王的替死鬼从温柔乡里拎出来,才明白过来。
“搜!”
大冬天只穿着一件里衣的王掌柜身上还透着淫靡的味道,天寒地冻,他冷得发抖,颤颤巍巍地被人押着:“大人,救命啊,不知我犯了什么王法要这么兴师动众啊!”
“擅自捉拿良民,还有没有王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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