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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鸢色的眸子暗了下去，过往沉积的血色似乎又翻涌到了表面：

“海底。”

“你们发现了什么？”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开问，间接承认了他们有关注横滨海的这件事。

在更早之前，他就感受过来自横滨海底的异常，虽只有一瞬间，却避不开“六眼”，进而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虽然五条悟仗着有“无下限”术式，当机立断从破碎的窗口跳入海中进行深入探查，但在可探查的范围里依旧一无所获。

从第四只咒灵那里知道了信息后，返回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他就去过海边，但瞪疼了眼睛也只得到了零星的咒力残秽反馈——还是夏油杰的。

对于后来夏油杰的推测他是认可的，他们收服咒灵的过程确实像提前设置好的程序，就像游戏会定期更新主线进程一样，一定的时间就会解锁一个新的任务地点。

这使他们什么就算都不清楚，也能跟着咒灵的出现而推进主线进程。

……直到，领取最后的“任务”。

太宰治双手交叉，托起下巴。

“敦君跟我说，在之前救下小镜花的那场列车爆炸案中，你曾经跳下过横滨海去找‘咒灵’。

如果你在这个领域确实拥有和乱步先生一样的洞察力……在你眼中，那东西，真的是‘咒灵’吗？”

五条悟眯起眼睛。

由于人间失格作为一个被动技能，不断的在抵消着六眼对于“太宰治”这一个体的情报解析，导致从五条悟的视野出发，他所能看到的“太宰治”一直是一坨移动的磨砂色块，如同800度近视的人员摘掉眼镜观察世界一般。

夏油杰的咒灵在接触到太宰治的瞬间也会被人间失格封印，被迫压制回去。

同理，太宰治本身是无法受到“咒力”的影响的，也就是说……

“你和那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玩物丧志放浪不羁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嗜甜到恨不得24小时住在甜品店每次喝咖啡都要倒进去一罐糖的家伙，见过面吧？”

五条悟嘴角上扬，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们”的样子，眼中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原来那家伙说的‘失忆’的事情是假的呀。”太宰治状似惊讶的微微张大眼睛：“所以是异能力？或者说是那只咒灵搞得事情？”

五条悟颔首，他相信太宰治知道他同意的是哪个问句。

第三块蛋糕进肚之后，夏油杰给他换上了一大玻璃碗的泡芙，此刻新上场的这群勇者也在甜食大魔王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兵。

太宰治托着脸开始思考，一时间，咖啡馆内几乎只剩下了五条悟用叉子解决泡芙的碰撞声。

“你要问我们是否有达成协议的话……如果是心照不宣的那种，那个人和我确实达成了某种共识呢。”

裹着绷带的手臂落在桌子上，微卷黑发的青年调整了一下坐姿，指尖轻轻的敲击桌面：“如果我没猜错，组合的那群家伙很快就要憋不住了。明天我会将异能特务科拉入这场战争，而敦，他会成为击败组合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员。”

“至于那个人——那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玩物丧志放浪不羁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嗜甜到恨不得24小时住在甜品店每次喝咖啡都要倒进去一罐糖的家伙，所看到的答案——”太宰治一口气不停的复述了五条悟的吐槽，并举杯喝了一口柠檬水：

“在这座城市陷入混乱的时候，就会现行。”

用斩钉截铁的语气下了定义，太宰治舒缓一口气，语气变得轻松：“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啦，就算是那家伙也没能用你那双眼睛看到更多哦~”

“不，如果是你的话……”五条悟将空玻璃碗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