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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赛马、赛艇……
都是些市面常见的博|彩票据,因为外表五颜六色酷似零食包装纸,便被咒灵悄悄吃进肚里。
数量十分惊人。一把将咒灵拎到一边,甚尔皱眉望着那座小山,嫌弃之余咋舌感叹:
“啧,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吃了这么多?”
本来就是甚尔的零花钱,只要不制造外债,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加上小狗一惊一乍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有趣,对此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挑出一张兑换卡,询问说:
“都脏掉了,还能兑换么?这个柏青哥好像还有点积分。”
甚尔盯着那串短短的数字,叹气道:
“不太行,那点钱大概只能给你买束玫瑰吧。”
“其他的呢?”影子像流水线熟练工,将票据依次送往甚尔面前。
“没中、过期了、没中、没中……”
小狗将脑袋靠上我肩膀,乖乖报出答案。
失败接二连三,他声音逐渐低落。
不忍面对加上“刮刮乐”一张不中的惨痛事实,甚尔索性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我的颈窝,发出失落的叹息:
“都没中。我在想什么呢?要是成功了我早当场给你了。”
“本来想着不费什么功夫,在家就能拿到钱,可惜不行啊……我运气不太好。”
细软的黑发摩擦脖颈柔嫩的皮肤,他眨眼时,睫毛像刷子轻轻扫过,激起轻微的痒。
他在撒娇么?好可怜。
我忍不住摸着小狗的头发,回忆过去所学安慰他:
“也不能这么说。万事万物存在守恒,可能运气会用到别的地方。像是工作顺利、出去玩的时候路上是绿灯,买东西遇到很好的店家之类的。”
“只要彩票一直不中,别的地方就会有好事?”
甚尔如是复述我的话语,发出一阵愉快的低笑。
“那我的确遇到了好事…”
轻柔的吻沿着锁骨向上,他触碰喉咙,唇角、鼻梁最后是额头。像飞舞蜻蜓略过水面,像春日雨滴滑下叶片。
“是头彩啊。”
当他亲吻我时,温热柔软的一滴落在了我的心上。
那颗苍白又冷酷的东西无所适从地缩起,泛起一阵陌生的酸涩感。
我应该用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热情地给予回应,使出“讨好”的各种方法。
但那时候我只是缩在他怀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晚上我想睡在次卧。”
虽然面上不愿表露,但甚尔的确是新罗的“好学生”。课后现学现卖,思路转换得十分迅速。
“孕妇不是要睡在通风良好的环境么?我觉得大卧室比较合适。”
“孕妇心情也要很好。”我在甚尔胸膛上轻轻抓了一把,讨价还价。“过去嘛。我有话想对你说你。”
甚尔对我一向纵容。
他眯眼寻思一会儿,折中道:
“好吧、好吧。大不了我等你睡着再抱回去。”
怀孕的原因可以追溯到一周之前。
我和小狗经历过一次争吵,最后在次卧相拥而眠。不常使用的房间没有放任何保险措施。
但爱火重燃,我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抚慰,只顾着感受对方的体温,并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毕竟经禅院家的私人医生诊断,脆弱的我是难以受孕的体质。
他们甚至需要精心设计一个隔绝咒力,收录自然美丽景色的“摇篮”,才能捕捉一丝缥缈的可能。
但这个男人只要给我他的拥抱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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