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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消?之前大夫开的药已经用完了吧。”
注意到我正在看他,甚尔从思索中回神。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垂下冷绿色的眼眸,亲昵地将额头与我相贴,商量说:
“舔一舔的话,你会觉得好点么?之后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找到医生的。”
放慢语气之后,柔滑的京都腔若隐若现,撒娇地蹭过耳垂,让人难以拒绝。
“我从不觉得难看,让我亲你吧。”
本来就是寻常人口中“舔舔就会好”的小伤。如今小狗也没有怪罪我“惹麻烦”的意思。失去借题发挥的理由,我终于平静下来,可以像过去常做的那样,从容地搂住他的脖颈,用亲吻代为回答。
最开始,我就打算在回家的丈夫怀里索取温暖。
而那之后细致的触碰,一度让人怀疑甚尔是不是在查看我身上其他伤口。
体力过人的他永远是负责善后的那个。
甚尔贴住我的后背,一手搂住我的小腹,另一只手慢慢擦过被液体浸润的腿侧。
身体还沉浸在方才的相拥中,微凉的湿巾触及发烫的皮肤,使人忍不住颤抖,而丈夫突如其来的发问则让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个机灵。
“为什么想起来要去工作?”
“就像过去一样,钱或者起居都可以让我解决。你没必要做那些事情……”
刻意挑在最坦诚的时间点进行对话,他依恋地亲吻我的耳垂,营造出的氛围非常柔软。
但……我能回答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小狗、却也是一个男人。
结婚后你是为我外出工作的,我很害怕回来后你会因为不顺利呵责我,毕竟大家都这么做。
担心有一天,你会背叛、放弃我。有苗头我一定可以先一步离开。
所以这次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只要你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为什么做的不够多?”,我就能拿出相应的对策。
我不想像妈妈一样受苦,我不是妈妈,我绝不要那样!
很多声音乱七八糟地在我心里说话,太阳穴在跳动,胃部也一阵收紧。
我现在需要甚尔,而过去的经验也告诉我,家庭的和睦源于彼此的信任。
被需要、被崇敬,这份关系里容不下我拥有的“恐惧”或是“憎恨”,于是我选了最能让人接受的一种,温柔地露出笑容:
“因为我‘爱’甚尔……我想要你早点回来。”
那时候,我尚未察觉,为不变成母亲那样可悲又可怕的女人,其实我做出了和她相似的恶行:
“是为了甚尔不要那么辛苦,所以我才想要工作。”
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丈夫的眼睛,思考他提问的动机,就慌慌忙忙地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他身上。
一直以来,甚尔都是个敏锐的男人。我不能得知这种理由是否让他信服,只能感觉沉默倾听的他正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像是想要将欲将逃离的我牢牢锁住那般,缓缓收紧手臂。
然后自胸膛内发出无奈的叹息,男人意味不明地喃喃:
“这样啊,是为了我……”
他近乎自嘲地笑了一声。但最后,丈夫还是选择了妥协,将“责任”的苦酒一饮而尽。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
甚尔是我心爱的小狗。
总想着逃避、我一定对他做了非常糟糕、乃至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好快乐。
因为我是只顾自己、令人失望的孩子,比起愧疚,我感受到的只有甘美的快乐。
内心不断鼓动,这份想要让对方背负的心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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