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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云城大学规模不大,也不是重点院校,但却是云城唯一的大学,市里很多公开政务活动都会选在这所校园进行。
傅言归在图书馆演讲,现场围得水泄不通。任意站在边缘,仰视着远处站在高台上的alpha,金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英俊的脸上,让任意心里沉甸甸的。
他听了一会儿,便挤出人群,去校园里逛逛。他没上过大学,大学生活都是从电视或者网上看来的。他那样的身份,在第四区能学到如今的一身本事,已经十分幸运了。
云城的校园是有些古老的,沉重感很强,但并不衰败。任意走走看看,在一组照片处停下脚步。
校园小径两侧是浓密的行道树,枝干粗硬,树与树之间被一圈白色绳子连起来,上面挂着一些照片,组成一道照片长廊。小径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驻足观看,任意也跟着看了几眼,照片主题是云城音乐节遇袭前后的对比。
一边是人们脸上涂着水彩在大笑,一边是有人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拍摄角度很直白,把狂欢和苦难对比得很鲜明。任意不太懂摄影,但依然觉得震撼。他去看那些照片右下角的署名,出自不同的人之手。那些作者后面缀着身份,有的是记者,也有学生和市民。
任意站在一张照片前,唏嘘战争的残酷,视线无意扫过右上角,猛地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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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靠在登机口附近的自动售货机上,抬眼望着窗外爬升的飞机,轰鸣声远去,他回过神,又去看手机上那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群脸上涂满图案的人在大笑着比手势,身后是露天搭起的舞台,灯光很亮,乐队驻唱跳到草坪上和大家一起狂欢。照片右上角很不起眼的一处工作台也被收进镜头里,有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人正弯着腰搬瓶装水。
那人半蹲在草坪上,正试图抱起一大提水。镜头里只露出他半个身子和小半张脸,距离远,又被灯光一打,面目模糊不轻。
这样一张挂在云城大学树上的照片,掺杂在几百张照片中被展示出来,普通得翻不起任何波澜。就算被人看到了,视线也绝不会注意到边角上可有可无的一个工作人员。
可那样一个对世界来说貌似无关紧要的人,却有可能是某个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的人,是做梦都想遇见的人。
是梁都爱的人。
距离登机还有半小时,梁都又把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
从任意把照片发过来,到他冲到机场,买下最近一趟去云城的航班,他已经吃了三包薄荷糖。
他面对重压时会吃薄荷糖,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很多人知道他这个习惯,但不知道他其实是对薄荷有点过敏的,任意刺杀若莱文那次之后,他就把薄荷糖戒了。后来形兰离开,他又开始吃。
大剂量的薄荷让他开始流鼻血,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又拆了一包。直到熟悉的麻痹感传来,他才停了嘴,将剩下的薄荷糖一股脑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用不着了,他想,他要健康且长长久久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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