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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迟钝地看着身下那人的惊惶,也感觉到了那人在极力抵抗,他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可是刚要一想,头疼得就要炸开,仿佛只有身下这人才是解药,也只能是身下这人。
四周全是噪音,衣服破碎声,空气流动声,嗡嗡嗡的,都被无限放大,身下人的呼吸也清晰,响在耳边、唇边以及心尖上。心脏越跳越快,大脑已彻底被原始欲望侵占。
“傅言归!”任意费力喊出声,试图换回对方神智。
任意感觉自己要被撕碎,实际上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被撕开了。他手上还拿着那把刀,当傅言归失控之后突然向他冲过来时,他手臂磕在木板上,刀滑了出去。
傅言归发起疯来跟毫无理智的野兽没区别,任意根本不是对手。任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在挣扎中终于够到那把锋利的军刀。或许一开始,傅言归给他刀,也是这个意思。
手臂突然一凉,傅言归终于从无序的混乱中挤出一点清明,他从任意身上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自己小臂上。
那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正死死摁住任意的肩,傅言归甚至听到对方骨头缝里传来的轻响。
手臂上的刀口不深,但很长,鲜红的液体流出来,滴落到任意肩上。任意右手还维持着挥刀的动作,他微微张着嘴,唇角已经破了,眼底和脸上酝着水汽,直愣愣看着傅言归。
这一幕将傅言归神智拉回来一点。
失去桎梏之后,任意几乎是立刻翻身起来,慌乱地往墙角退去。
那些摞在一起的木板扔得到处都是,仓库里一片狼藉。傅言归赤红着眼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自己短时间内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全身都在发抖,在后怕,脑海深处却还在叫嚣着破坏。
他僵立着,半弓着腰,像被暂时锁住的野兽,这一秒还清醒着,下一秒可能又会扑倒自己的猎物。
可也是那猎物,让他生生压下再次捕猎的动作。
任意持刀尽量贴住墙,他戒备的神情和抗拒的动作,都在揭开着一场假象——傅言归认为在努力靠近任意的路上,已经颇具成效,任意不反感,甚至很配合。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任意的不反感和很配合都只是为了尽快将第四区交出来。任意的远离不动声色,并且从未停止。
傅言归的痛苦找不到出口,来自心里的,和身体上的。他深深地看着任意,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信任。
太痛了。什么也没有。
他用残存的一点理智弯腰捡起一块薄木片,在任意的惊呼声响起之前,狠狠扎进自己脚背。
剧痛让他眼前模糊,但清醒。鲜血迅速涌出来,沿着脚底的形状洇了一圈。任意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块插在傅言归脚背上的木片,截面上的毛刺清晰可见。
“抓紧走!”傅言归嘶哑着嗓子喊,“这里有监控。”
任意咬咬牙,再次跳上通风口。
金属框架刚才已经松动了,任意跳上去,用手拽着,用了几次力,还是很难撬开。他正着急,一回头就看到傅言归瘸着腿走过来。他走得慢,但步子很大,仿佛不知道疼一样,然后用没受伤的脚踩住木板,也站到通风口上。
受伤的脚落地时,能听到木板扎进血肉又深一点的声音,伴随着更多血液被挤出来的窣窣声,让任意听得心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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