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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齐颜过来,她给你做了一个初步疗程,有些注意事项你要自己有数。”傅言归打断他,岔开话题,不想再从任意嘴里听到那些拒绝和否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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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傅言归没再说这样的话,他很平常地对待任意,态度自然,不会让人觉得压迫和紧张,也不会让人不自在。
齐颜第一次给任意用药的时候,傅言归一直守在旁边。剂量很大,齐颜用了一种特殊的针管,将药直接注射到腺体里。
注射时间很长,任意刚开始还能忍住,最后额上浸了汗,脸色迅速白下去。他一只手抓住床单,死死咬着牙,粗重的呼吸从胸腔里要跳出来一样。
傅言归探身过来握他的手,很用力,眼睛一直盯住针管,看着蓝色药剂缓缓推进那块斑驳的腺体,周围皮肤很快便肿起来。他另一只手去摸任意额头,将它抵在自己胸口。
药剂一点点下去,还有一点蓝色尾巴停在针管底部。这时,一两声呜咽从胸口传来,傅言归意识到任意在哭。
任意有多能忍疼,傅言归是知道的。
“马上好了,马上。”傅言归也跟着疼,心脏疼,腺体疼,全身都疼,忍不住低声吼齐颜,“快点!”
齐颜不为所动,注射的手很稳,越到最后推得越慢。
“不打了,拿走。”傅言归脸上青筋暴起,“你没看见他疼吗!”
齐颜终于拔了针管,递给傅言归两只棉棒,示意他按住任意的腺体。
“言哥,我看你应该清醒一点。”齐颜收拾着用过的医疗垃圾,毫不客气指责傅言归,“因为疼就不治了?你是小孩子吗?小孩子也没你这样的。”
傅言归不理她,专注于任意身上。
“怎么样?还疼不疼?”
任意深呼吸几次,渐渐平静下来,方才腺体疼得受不了,眼泪根本不受控制。
“不疼了。”任意有点尴尬,毕竟只有小孩子打针才哭。
“疼很正常。”齐颜收拾完了,上前检查一遍任意的腺体,“这药刺激神经,算是以毒攻毒的治法。后面只会越来越疼,你有个心理准备。”
任意露出个苍白的笑来:“没事,我能忍。”
只有傅言归僵着脸不说话,任意看他那个样子,只好反过来劝他,说自己没事了,想要喝粥,傅言归这才站起来,好像不愿意面对忍痛的任意,急匆匆地说“我去厨房端上来”,而后便出了房间。
齐颜收拾完,干脆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这几天她也跟着睡不好,任意的情况很复杂,她要一点点做测验,作比对,丝毫不敢大意。
要是光任意还好说,关键傅言归在,老是对她提一些很外行的无理要求,比如能不能不打针换成吃药,或者打针前能不能先打麻醉之类的。
何迟现在倒是不躲她了,在别人家里,躲也没处躲。傅言归提这些很不靠谱的要求,他也在后面殷殷看着,齐颜就火了。
“这些温和的方法也可以,但治疗效果一般,用了可能会短命哦。”
把傅言归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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