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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着齐整,面露锋芒。任意站着,因为之前和辛伊的拉扯,蓝色的休闲衬衣有些发皱,稍长的头发遮住了额头。两人一坐一站,地位早就天翻地覆。
“这点麻烦,我还能平得了。”
傅言归视线落在任意的衬衣上,最下面一颗扣子掉了,有一小段线头露着。他突然想起很多年之前的任意,那个一般人近不了身的任意。
“现在连一个omega都能让你手忙脚乱了吗?”傅言归出言讥讽。
任意抿唇不语。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很低很软,仿佛做什么都不会反抗,任何委屈都能受着。仿佛今天备受惊吓的人是他不是辛伊。傅言归心想,自己以前可不就是被他这幅样子骗了吗?
“你既然知道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吧。”傅言归毫不留情地说,“你怎么对待辛伊的,就和他受一样的罪吧!”
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打开门,跟站在门口的何迟说:“捆外面吧,今晚不用进来了。”
任意自始至终垂着头,没有抗拒,很温顺地跟着何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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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归洗了澡换了衣服,站在露台上点了支烟。
楼下小花园里只亮了一盏灯,照度调暗了,但依然能看得清每个角落,花草、吊篮、猫窝,和被反绑在灯杆上的任意。
和辛伊被挂在灯杆顶端不同,任意是双脚踩在地上的。从上往下看,只看得见他的发顶,风一吹,头发和衣服都吹起来。他仿佛瘦得只剩下一个壳子,被绳子勒紧的腰看起来比灯杆还要细。
11月的风不算很凉,但在寂寂的深夜里弥漫着寒气。只在露台上抽完一支烟的工夫,傅言归已经觉得有点不适——纵使高阶alpha体质耐力都惊人,也抵不住更深露重。
傅言归回了房间,漱了口,将烟味散了散。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打电话给厨房,说要吃宵夜。原本晚宴过后就剩下了不少食材,想吃什么都有的,可他非要吃烤羊排。
厨房很快忙活起来。已经睡下的冯泽也起来了,有些着急地看着厨师把冻得邦邦硬的羊排解冻、架烤炉,又用研磨机做调料。
傅言归平常对吃食并不在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半夜大费周章要吃这个。冯泽一时无法理解,但既然老板想吃,就没有敷衍的道理。
安静的深夜里,稍微出点动静就听得清楚。齐颜刚睡下,这会儿被吵起来,心情更差,结果一出门就闻到浓郁的烤肉味道,登时清醒了。
“凌晨一点吃烤羊排,你说你像话吗?”齐颜站在厨房门口,边吞口水边控诉。
傅言归不理她,自己动手将烤好的羊排架拿到餐厅的环形落地窗前。齐颜赶紧跟过来,手里端着两碟蘸料,不客气地坐在傅言归对面。
烤得焦黄的羊排油光光的,撒上孜然,咬一口,齐颜只觉得幸福得要死。
可是这幸福被很突兀的一幅画面打断了。
玻璃窗对着小花园的一角,从齐颜的位置,如果抬头看向窗外,很快就会发现灯柱后面被风吹起的蓝色衣角。
“什么情况!”齐颜扔下手里的羊排,走到窗边往外看,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脏的。
“这是你那个小O?”她瞪圆了眼睛,问傅言归,“不是吧!这么冷的天,你这是要冻死他?”
傅言归头都没抬,冷声说:“不长长记性,下次还犯。”
“你要是这样绑他一晚上,我觉得他没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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