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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无法拔除,只能剜自身肋骨磨为药引,在辅以海底萤草压制,这样可以不显出鲛人本相,用一次可维持二十年。”
沈越山道:“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视线看向容荒,低声道:“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我们该出去了。”
容荒应了一声,指尖鬼气绕出,目光瞥向了海长钰。
*
济世镇。
落入一片漆黑的魇阵空间不知呆了多久的席玉江,终于在魇阵坍塌之后被送了出来。
是他动手将魇术改为魇阵,自然也会入阵,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他被关在了天地一片浑黑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管是人是鬼一个也没有。
水镜当初亦是一片荒无人烟,他早已习惯,所以进去的第一时间便试图摸索到出路。
很可惜,他走了三天三夜,连个边界都看不见。
他走累了,就在原地坐下掐算着时间,祈祷沈越山能早点破阵,这一等……就是好几百年。
魇阵终于破碎,他也终于看见了光明。
席玉江站在大榕树下,热泪盈眶的抬头看着天空高悬的太阳,深吸一口空气,感叹:“……这才是人间。”
话音刚落,一道风息刮过,树下又多出了三个人。
刚从方外之地出来的沈越山,同样也看到了大榕树下的那个人,脸上带着半块凶神恶煞的异兽面具,另外暴露在空气中的半张俊脸却格外憔悴,像是受过非人折磨,眼神呆滞,额间发丝凌乱,浑身透露出‘别管我不想活’的气息。
沈越山一愣,斟酌了一下,问:“你这是……”
“小事,小事,习惯了。”
席玉江扶着面具,眼睛一眯就和被鬼息捆成粽子,沾了一身细沙鱼尾满是伤痕的海长钰对视上了,他当即嘲讽道:“怎么了,大名鼎鼎的鲛人王,您这是要被做成鱼脍了吗?这么狼狈。”
他这一提,刚好也提醒了沈越山。
沈越山眸光平静,抬手袖腕中延伸出一截红绳顿时把在嘲笑海长钰的席玉江双手一捆,甩了吊到树顶。
“差点把你忘了。”他微微昂首,缓声道:“魔尊吩咐过海长钰,让他看见你之后再放魇术,说说你还有哪些没交代。”
席玉江:“冤枉啊!沈仙君,和我没关系,我在水镜里都被关几千年了,你得问海长钰。”
沈越山垂眸看了眼海长钰。
海长钰微笑:“护法大人,你才是魔尊最信任的属下,我怎么知道呢。”
席玉江:“……臭鱼,你等着!”
席玉江被吊在树上骂骂咧咧,海长钰微笑时不时阴阳怪气回他两句,避免遇到的人恐慌,沈越山在二人身上施了障眼法,修为没达到一定程度的人瞧不见,也听不见。
他们骂他们的,沈越山神色淡淡叫住了一位路过的人,道:“如今距离祈灯会过去多久了?”
那人明显识得沈越山,磕磕巴巴唤了声“仙人”,随后小心翼翼道:“已经过去两月有余。”
看来魇阵之中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并不相同,沈越山又问了几句这段时间镇子上发生的事,便将人放离了。
显然,世人对鲛人的接受度并不高,零星几户愿意接纳半鲛的人家被逼得足不出户,只能夜间出来寻找一些吃食。
那群被统一安置的鲛人,则被关在了庙内,寻常人也不敢接近,只每日投放一次食物,这两个月所有人都过得战战兢兢,都在害怕。
沈越山道:“或许要去天外天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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