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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网络问题,他一封工作邮件都没收到。只有一条看起来是他老板的人发来的短信,说网络故障问题也波及了他们公司的大厦,大家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很多人干脆也就借此机会开始休假了,所以赫斯塔尔甚至可以在家再多呆几天。总之,他就这样心怀茫然地继续他的度假生活:绕着他们那片私人湖泊跑步,把工作日的黑咖啡换成燕麦碗,看阿尔拿着速写本在码头上写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画纸上的湖面漂浮着动物和人类的残肢,也许艺术家眼中的世界就会如此。当然为了做一个“好丈夫”,他还得多夸夸那些血呼啦的玩意儿。然后就是——这是此前没有出现在赫斯塔尔假期里的活动——很多很多的做爱。赫斯塔尔自己将此归结为失忆症状带来的新鲜劲头,起码他是这么说服自己的。婚姻和彼此身体的熟悉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松弛感,对方的肉体似乎是一片湿润、富饶的土地,生长出的爱和肉欲都是如此丰沛和富足。不用顾虑,不用营造礼貌的假面,不用在此前铺垫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随时可以接吻,随时可以伸手扯开“丈夫”的松垮的家居服。
他们这一天内竟然搞了四次,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真的很乱来。最开始是在码头上,然后在起居室那张大得离谱的沙发上。黄昏时又在落地窗旁边的地毯上来了一次,最后终于回到了柔软的床上。赫斯塔尔不太能保证自己能否在上床的过程中还“自我克制”,也就是说他怕自己不小心把阿尔弄死,所以他一直让阿尔来操他。但是在他们搞最后一次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施虐的欲望。这一天频繁的性爱让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钝化了,最后这一次做爱时间拖得格外长,赫斯塔尔最后感受到的都是不射精的干性高潮,一浪一浪堆叠在他的腰腹内部。阿尔伸手握着赫斯塔尔覆盖着有力肌肉的胯骨,带着他在欲望的浪潮中起伏,他脸上那种专注、探究的神情不知为何让赫斯塔尔很恼火。因为他想让阿尔的眼神飞散,彻底淹没在欲望中,他想让这个人张开嘴只能喊出呻吟,想看他无力地在被单中扭动。他想要化身毒蛛,用网绞杀猎物,将他融入自己高热的身体。
赫斯塔尔终于受不了了,在高潮快来的时候他伸出双手死死扼住了阿尔的脖子。天啊看着他张开饱满的嘴唇,发出窒息的呛咳声,他的手指痉挛着在赫斯塔尔手腕上抓挠,他微微探出的红色的舌尖,他涨红的脸,他那些软弱、苦痛、极乐的呻吟,还有他瞳孔放大的绿眼睛,像一团绿雾那样向着眼睑上方飘去。赫斯塔尔在最后鞭笞一般的剧烈高潮里也感受到阿尔的胯骨紧贴着他颤抖,他的阴茎被赫斯塔尔绞在体内,一股一股泵出精液。赫斯塔尔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母螳螂,与伴侣尾部相连,啃着对方的头颅、榨出对方生殖器里的汁液。终于他喘息着松开手,看着阿尔猛抽一口气,带着生理性的眼泪咳嗽,含糊地哀呜着,他的脖颈上浮现出吓人的手印来,他全脸可怕的绛红色逐渐褪去了,但是他双颊仍然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色。赫斯塔尔知道,那是因为他窒息时涨破了脸颊上的毛细血管。接下来几天,他的颧骨上都会带着这样晒伤一般的红晕,在有同样喜好的人眼里,这不亚于猎物身上已经带着捕兽夹的痕迹。赫斯塔尔感觉到了无上的权利,还有至高的掌控感,和扭曲、有毒的爱。他抓着阿尔的头发凶狠地吻了下去。
弗罗拉总体是个治安良好的城市。这个“良好”是指,黑帮们已经跨过了那种蛮横无理、胡作非为的时期,它们像庄园主那样精心管理自己的领地,知道要给“作物们”生长的空间才能得到丰厚的回报。它们也像公司和军营那样严密高效地运行,去发展那些规模更大的、普通民众接触不到的产业。而警察们呢,都遵循着这个国家心照不宣的规则:小偷小摸的罪犯他们二话不说全部拿下,黑帮闹出的事交给黑帮自己处理,他们有的是比警察更残忍的手段。如果这些势力的平衡出了大乱子,搞出了一些谁都控制不了的场面,比如,恐怖分子和宗教极端主义者开始试图炸地标建筑的话,安全局就会出面,这是个理论上“不存在”的部门,他们也很懂得运用那些理论上“不允许”的办法。所以,大部分时候,街头没有什么小偷和抢劫犯,年轻的女性和孩子都可以在入夜之后悠闲地在昏暗路灯照亮的街头漫步,如果真的发生了盗窃、抢劫,或者黑帮以外的谋杀,会立刻登上报纸头条。
如果说这个地方真的有贼,而且要把贼分个等级的话,弗兰克·诺伊曼也是笨得离谱的那个。首先他只去过那个“烧钱的别墅”一次,还是在大白天,并不是在无灯的晚上。其次,他对这种深山中的别墅唯一的看法是:“操,东西不好拿,得开个车去。”
于是他开着两从二手车贩子那里租来的车,开着五公里外能看到的远光灯,在一片寂静、杳无人烟的林间小路上,伴随着二手车底盘发出的咣当噪音摇摇晃晃地到达了目的地,还差点把车开进湖里。连湖面边草丛里休憩的野鸭都被他惊得嘎嘎乱叫,没头没脑地在湖面上乱飞。
弗兰克依稀记得这栋房子的大门十分坚固,于是他转而绕着房子摸索靠院子的窗户,很不幸,所有窗户都关得好好的。最后,他绕了大半圈,转悠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迷你温室的地方,这儿看上去像是个入口,他晕头转向地扎了进去,差点被盘虬在地上的藤蔓绊了个跟头,在黑暗中他跌跌撞撞,又摔在了什么光滑的东西上,一片寂静中骤然响起巨大的带回音的声响———为什么这些有钱人要把钢琴放在温室里???
弗兰克心惊胆战地停下来,竖着耳朵听黑暗中的声响。没有什么其它动静,他松了口气,低声咒骂着揉了揉疼的要死的腰,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于是干脆打开了迷你手电筒。他沿着碎石小路往深处走去,惊喜地发现温室和主宅之间有一道不起眼的侧门,他伸手拧了拧,门是开着的。
屋内是油润、光洁的木地板,连弗兰克的运动鞋踩在上面都能发出悦耳的哒哒声。弗兰克张着嘴巴,拿着手电筒乱晃——那他妈的是水晶吊灯吗?还有,哦,好大一张地毯!银器没有看见,是不是在壁橱里?墙上的画是艺术品吗?妈的,来之前应该找那个卖假古董的家伙问两句,这种看起来神经兮兮、满是骷髅头和鲜花的铅笔画到底值不值钱。他们还有个真壁炉!弗兰克手忙脚乱,嘴里叼着手电筒,四处翻能打开的抽屉。他在壁炉上方的小抽屉里翻到了几十欧元的纸钞,立刻塞在兜里,还翻到了一盒没拆封的雪茄,这也被他塞进包里。正当他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一些更经典的“有钱人的玩意儿”,从黑暗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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