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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野蛮地在他身上探索,他胡乱抚摸的手让赫斯塔尔又快乐,又觉得非常烦躁,他需要更直白、更过分的举动——在肉体胶着间,赫斯塔尔喘息着,不耐烦地抓着阿尔的手,往自己的下腹摸。阿尔的手艰难地从两人腰腹间伸了进去,包裹住了赫斯塔尔硬到流出前液的阴茎,让他发出赞美、狂喜和痛苦的声音。赫斯塔尔就和只脾气不好的猛兽似的,又要被顺毛摸,又要咬人:他被干到浑身抽搐、压不住呻吟的时候就要上气不接下气地吐出一连串脏词,但是如果阿尔稍微退开一点,他又非常暴躁地贴上去,有力的腿根死死绞着阿尔的腰,明显是对他“差劲的服务”火冒三丈。他在这种时刻也要蛮横地发号施令,要求对方慢点,可是又要求“别他妈的停下”,或者扭动着,固执地要自己最喜欢的角度。他不容忍只有自己在情欲的漩涡里飘荡,于是又蛮不讲理地剥阿尔的衣服,去揉他焦糖色的渗着薄汗的胸膛,用腿弯死死卡着他紧绷挺翘的臀肌。他好像在阿尔的心口上摸到了什么,伤疤,还是刺青?但是思绪还没有聚拢,就又被冲散了。
他能感到阿尔也在这场疯狂的双人舞中头晕目眩,也成为了情欲的奴隶。他一次次深入赫斯塔尔的肉体时会被这样高热绞缠的触感刺激得大声呻吟,他脸上那种轻佻的、游刃有余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情欲和近乎痴狂的着迷。他将赫斯塔尔唤做美神、唤做艺术家苦苦追寻的灵感之神、称他为漠涅摩叙涅束着金带的女儿,说自己愿意死在他的泉水下,还说他已经要用极乐杀死自己,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赫斯塔尔希望他再说一点,再多说一点,让自己感受到手握爱与死的权柄,感受到他在膜拜自己的肉体。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恭维,是最痛快的胜利。
高潮像金色的箭矢那样洞穿了赫斯塔尔的身体,如狂热的风暴那样吹拂他的四肢。他感到自己身体内部的轮廓已经融化,肉体如熟透的果子那样发酵出带着腥味的甜美气息。赫斯塔尔忍不住紧紧搂着阿尔,将脸埋在他棕色的鬈发间,双腿绞在他的腰侧,他的阴茎抽动着,挤在二人的肉体间一股一股往外泵着精液,射精的快感软化了他的腰椎,叫他浑身发抖,禁不住发出软弱的呻吟来。阿尔把他按在墙上,稍微退开了一点,他亮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似乎是想欣赏这样淫秽的美景。但是同时,赫斯塔尔也看到了他,看到了阿尔被揉开的衬衣,他汗涔涔的、如软糖和琥珀那样甜美光洁的胸膛,还有———赫斯塔尔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他胸口上的伤痕。
烙铁留下的痕迹,赫斯塔尔很熟悉,他在那些惨叫的活肉身上用过这种东西。警方称他那次的享乐结果为“疯王案”(*1),他用烧红的铁钎让那个刚愎自用、大腹便便的屠宰场暴发户发出了阉猪一般的尖叫声,然后他把这头两脚猪倒吊着浸进了一桶融化的铜水中。等警方发现尸体的时候,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滩满身焦痕、头上罩着致命的“金色王冠”的尸块,简直像是块烹饪失败的、裹着金箔的廉价猪排。真要说赫斯塔尔从中吸取过什么教训的话,那只能说,这种方式让人死得飞快,赫斯塔尔差点来不及用钢琴弦让他断气。
可是阿尔不是那些“活肉”,他是赫斯塔尔的丈夫,他是那只期待着爱和温情的园丁鸟。他唯一的罪大概是将钢琴师的罪沾到了唇间。赫斯塔尔震惊地看着阿尔的伤疤,绝望地认出了熟悉的字母: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这是他的名字。他如同烙一只羊那样给自己的丈夫打下了这样侮辱的印记。
就在赫斯塔尔走神的几秒间,阿尔坏心眼地往他身体内某个角度捣了一下,一边恬不知耻地发出甜蜜的哼声,他刚刚灌进去的精液随着他意犹未尽的动作被挤出来,顺着赫斯塔尔的臀缝往下淌。他射过精了,但是年轻、精力充沛的肉体仍然半硬着,食髓知味一般想要从赫斯塔尔的身体里得到一点快乐的尾声。赫斯塔尔想要问出口的话全都走了调,变成了断断续续、狼狈的喘息。他浑身仍然激荡着高潮的回音,此时被轻易地抛上下一重高峰。过了几十秒,没有射精的干性高潮就在此鞭笞在了他的神经上,让他浑身打颤,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死在阿尔的臂弯里。阿尔似乎也被这样的极乐征服了,他喘息着和赫斯塔尔一起慢慢滑落到地上,四肢交缠,粗鲁地抚摸对方的肉体。他们在地板上汗水淋漓地又搞了一次,在此之前赫斯塔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发出这样潮湿又下流的声音。他们彻底毁了赫斯塔尔这身西装。
赫斯塔尔腰腿酸软,勉强撑着自己坐起来。阿尔半跪在他面前,一脸专注地给他系现在和咸菜皮差不多的领带。他自己的衬衣仍然敞开着,胸口折辱的烙印在赫斯塔尔眼前晃来晃去。赫斯塔尔不愿意接受现实,闭着眼靠在墙壁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带着他名字的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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