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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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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风格的),在“业余活动”中也以非常强烈的直觉和天赋完成令警察头疼不已的“作品”,但显然他并没有艺术学院的学生们做速写本的那种习惯。他喜欢激情、即兴、一气呵成,没有顾虑和犹豫,像那种用三罐颜料和一柄刮刀完成惊世大作的怪才。他本人确实在夜间活动时往往只带着一把趁手的刀(用于享乐)和一卷钢琴弦(用于收尾)出门。换而言之,要是给赫斯塔尔一本速写本,他只能对着那玩意儿干瞪眼,然后在上面画个火柴人,用红笔把人头涂掉,再画个大箭头,写上“想杀”——就是这种水平。但是他的“丈夫”阿尔,从这几天的相处可以看出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家伙,他在厨房做奶昔的时候只用他妈的有机牛油果和水培的金色小番茄,而且他宁可多花三欧元去买切好的奇异果。他完全有可能曾经有个专门教他素描和水彩的家庭教师。那些被他称作草稿的画确实完成度不高,但每一张都成竹在胸,下笔老辣。大部分草稿都是花卉艺术,或者花卉艺术基础上的装置艺术的设计构思,明显他对神话典故情有独钟。但是其中,又有什么和普通的致敬非常不一样的地方。

赫斯塔尔看见胜利女神主题的那张草稿上,雕塑的动态还有那迎风飘扬的袍裾基本上还原了原本的雕塑,但是到了腰线之上,雕塑的上半身被纵向剖开,脊柱被整个抽掉,肋骨连着两扇臂膀如同花萼那样向两侧分开,而从躯体血淋淋的空洞中窜出一大丛缠绕着洁白小花的藤蔓,它们彼此纠缠,扭曲成一个模糊的上半身矫健的轮廓,替代了女神原本优美的胸脯。接着,这丛植物向两侧延伸,白色的花朵逐渐繁盛、富丽,它们组成了遮天蔽日的白色的翅膀;在这中间,从荆棘和月桂枝条的缝隙中挤出无数注视四周的眼球——这该如何实现?玻璃?陶瓷?标本?再往上,到了原版雕塑残缺的脖颈部分,植物也逐渐稀疏,最后收成一线扭曲成蛇形的细藤。在女神遗失的头部位置上,悬吊着一颗男性的头颅,双目低垂,注视着繁花盛开的怪异躯体。它戴着月桂叶和橄榄枝编成的桂冠,鼻梁以下的皮肤被剥除,露出白骨,没有嘴唇的齿列中钻出黑色和蓝色的蛇,互相吞噬、交尾,最后和脖子处蛇形的藤蔓交织一处。赫斯塔尔有些不自然地转动了一下脖子,也许是他衬衣的领口太紧了,或者这些画中真的有什么只有他才能意会的...隐晦的秘密,让他如此烦躁,如此焦渴。还有那颗死去的神的头颅...他总觉得它多少有点像自己。

“所以...?”阿尔看起来像只满怀期待的、会吃掉人脸的坏狗狗。他把这些看起来心理不太正常的艺术杰作都摆在赫斯塔尔面前。赫斯塔尔叹了口气:“我听说过有些艺术系学生会不自觉地把肖像的脸画得像自己或者自己认识的人,”他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像自己的脸的尸块的那部分,接着他说了一部分实话:“但是我还是挺喜欢的。”适当的恭维是没什么坏处的。他没有说的是,这幅画的某些部分确实太怪异了,但是他内心更深的声音说,这没什么不好的,阿玛莱特律师不见得会在社交酒会上夸赞一幅风格奇特的画,但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被这里面诡异扭曲的部分取悦了。他没有向阿尔透露那部分属于钢琴师的想法。

阿尔明显只听见了“我还挺喜欢的”那半句。他吸了口气,露出有点不敢置信的欣喜表情。赫斯塔尔狐疑地打量他:”我以前肯定也这样说过的。”如果钢琴师需要扮演成一个好丈夫的话,他会去粉饰这些表面功夫的,何况阿尔确实做得不错。他又看了一眼铺满柜台的画,眼尖地看见了上面的日期:“你是把三年的量都搬出来了吗?”

“还有好多在家里。”阿尔用一种懊悔的语气说,他似乎很想把所有习作都拿来在赫斯塔尔的夸赞里镀个金。他长着一幅轻浮花花公子的好面孔,此时为了一点来自赫斯塔尔的似是而非的赞美方寸大乱,不知为何,这让赫斯塔尔心中那头渴望权力和掌控的野兽发出了满意的喉鸣。他开始有一些更阴暗的念头,除了让这位“丈夫”双腿敞开、小腹上溅满浑浊的精液之外,把他的头颅悬挂在交尾的蛇组成的雕塑上也是很不错的选择。阿尔肯定不知道他脑海中这些可怖的畅想,因为他毫无知觉地贴近了,就像只无忧无虑的蜻蜓靠近蛛网那样,他柔软肉欲的嘴唇吻在了赫斯塔尔的侧颊,然后又移到了赫斯塔尔的下唇,煽情地轻轻吮吻着。赫斯塔尔的脑海因为这样娴熟又狎昵的举动空白了一阵,然后伸手狂热又野蛮地抚过阿尔的脸庞,把他往自己身前拽。阿尔脚步不稳,喘着气撞在赫斯塔尔身上,两人都踉跄了几步,赫斯塔尔的背抵在了柜台后方的墙上。

阿尔一只手臂圈着赫斯塔尔的脖颈,带着狂热的情欲和他接吻,一只手伸进了赫斯塔尔西装的领口里,把他胸口板正的衬衫揉得乱七八糟的。赫斯塔尔则蛮横又不耐烦地伸手下去扯阿尔衬衫的下摆,把它从牛仔裤的裤腰里抽出来,他受不了再隔着衣服去摸这个小白脸的皮肤了,他需要更亲密的接触,如同他需要把赤裸的双手按进受害人热腾腾的腹腔。然后他终于碰到了——他双手如蜘蛛一样从被拽开的衬衫下钻进去了,他的掌纹贴上了阿尔泛着一层薄汗的腹部肌肉,它随着阿尔急促的呼吸起伏着,如此年轻,如此鲜活,抚摸阿尔如同掌控一匹躁动的烈马。他好像摸到了别的什么,细长的、微微凹凸不平的皮肤组织,某种形状奇怪的陈年伤疤,但是还没等他思考,也没有等他从昏暗中看清,他就又淹没在阿尔激情的吻里,他的手也沿着阿尔的腹部滑下去,急迫地去解牛仔裤的扣子。阿尔在他胸膛处揉捏的手让他气息不稳,更糟糕的是这个吃软饭的杂种还一直在舔吻他的耳侧,把潮湿的气息一阵一阵吹拂在他耳垂上。然后阿尔的手也落下去了,跟打架一样拆他的皮带扣。赫斯塔尔从牙缝里嘶嘶威胁:“别笨手笨脚的——”

阿尔终于把赫斯塔尔那条昂贵的皮带抽了出来,铛一下扔在了地板上,然后扯开了赫斯塔尔的裤子,猛地把他左腿一抬,卡在自己的腰上,两人鼓胀的下体挤挨在了一起,这一下令人目眩神迷的摩擦让两人都呻吟出声。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赫斯塔尔不由伸手圈住阿尔的肩背,阿尔也许把这当成了暗示,于是又侧过脸去亲他。在昏暗的室内,在植物的掩映中,他橄榄色的俊秀的脸庞好像一个漩涡,他的肉体像满涨的风帆,还有他的舌头,啊他的舌头,让赫斯塔尔浑身狂喜地战栗。阿尔的手指从两人紧贴的身体间撬了进去,温热的手掌裹住了赫斯塔尔的阴茎,让他喉咙里模糊地哼了一声,胯骨向阿尔的手指间撞去。赫斯塔尔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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