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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他身上凑。赫斯塔尔按住了他的肩膀,开口说:“我需要去事务所一趟。”从认识的人,比如霍姆斯那里,应该能套出更多话,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床伴的名字。接着,他面色不善地从床伴手里抢过手机,粗鲁地把对方推开了一些,然后快速拨通了霍姆斯的电话。
电话是空号。(*2)
赫斯塔尔紧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刚想给艾玛打一个电话,手机却再次被抽走了,“咚”地一声被扔到了床尾。“你…!”赫斯塔尔想往这个人脸上揍一拳。他没有动手不是因为还不够愤怒,而是他的床伴柔软的嘴唇迅速落了下去,落在他的小腹上。他笑眯眯、矫揉造作地说:“真不礼貌。”然后他滑入黑暗、温暖的被褥中,他高热的嘴唇在赫斯塔尔的阴茎上合拢了。他非常非常精于此道,在被单的阴影下,他的眼睛像鬼火一样闪烁,还有他丘比特一样的嘴唇在唾液的浸润下闪闪发亮。他显得像一只野性难驯的野兽,这让赫斯塔尔忍不住伸手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狠狠按下去。他希望看到这个讨人厌的小白脸露出恐惧和慌张的神情,他希望看到这人被暴力和死亡统治,就像他一向希望他掌下的亡魂如此。但是无论赫斯塔尔多么蛮横粗暴,兴致勃勃的笑的影子始终没有从这个小白脸的眼睛中根除。有那么一瞬间,赫斯塔尔在对方用舌头做出一些下流但是有效的动作时不由自主地想:可别是自己在诺曼案后热血上头,找了个男妓——他的手陷入了床伴柔顺蓬松的鬈发里——高级男妓回家?然后赫斯塔尔左手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自己的注意力,过了好一会,他迟缓的大脑才认出来。戒指。结婚戒指。很好。素面的戒指上有某种交织的纹路,赫斯塔尔在高潮中头脑一片空白,肌肉紧绷,腿根死死夹着床伴——丈夫的头颅,他精疲力尽、认命地想:千万,千万不要跟他说这玩意儿上面的纹路来自于他丈夫的鬈发。(*3)
一般来说,加布里埃尔·摩根斯特美好的下午是从折磨她的可怜副手萨迦利亚开始的。
具体一点,她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或者明明有许多工作亟需处理但她不想动的时候来到索多玛,在自己柔软舒适的私人包间内来一小杯红酒,有时候会突发奇想地把一些奇怪的任务扔到萨迦利亚头上,比如:我要两个街区意外那个意大利冰淇淋拖车里的冰淇淋,三个球;或者:帮我安排一下和奥勒留公爵的约会;又或者:截断所有供给钉锤棒的军火订单;诸如此类。萨迦利亚基本上会任劳任怨把这些事情全部完成,当然有时候,萨迦利亚也难免会用工作来打扰自己的老板。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罕见的时刻,萨迦利亚在她的私人时间敲门走进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巴克斯医生想要见您。”
“我确实已经答应了资助他在国立美术馆搞一个为期三个月的花卉艺术展,但那起码要等拉斐尔的巡回展结束、有足够的场地之后,不是已经和他说过了吗?”加布里埃尔懒洋洋地说。近些年她愈发觉得艺术品和资助艺术家真是过于好用的洗钱方式,难怪赫莱尔乐此不疲。她向来有如孔雀开屏一般的天性,展示自己的藏品如同炫耀羽毛,被她收买的艺术家们也在此行列,她乐于让他们去参加那些花花绿绿的展览。当然,礼拜日园丁算是非常特殊的一位,因为礼拜日园丁的作品显然没办法变现。而且真要从园丁的角度来说,他最伟大、最经久不衰的作品已经被套上了结婚戒指,站在爱与死的绞索间了。而加布里对他感兴趣,一部分是因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有艺术修养的变态杀人狂,一部分是因为她乐于见到知道内情的人的表情。比如萨迦利亚,他脸上吃瘪的表情大概可以归纳为“会计真心建议您在投资项目上把礼拜日园丁换成三处更稳定的固定资产”。
不过这次萨迦利亚说:“他说是因为私事找您的。”
等到加布里埃尔慢条斯理,精致的指甲间捻着一块裱花小饼干走到阿尔巴利诺面前时,这位杀人狂兼艺术家先生正自得其乐地打量吧台上方的装饰画。等见到加布里,他开门见山地说:“今天上午我给赫斯塔尔口了一发。”
正常人听到这句开场白大概只能瞠目结舌,而加布里优雅并且做作地哆嗦了一下:“哇哦,真恶心。很高兴听到你们的性生活和谐如初。”
“这就是问题所在。”园丁诚恳地说。“我两次打扰他看手机,并且不允许他去工作,而他却顺顺当当和我来了个晨炮,没有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撞,并且说自己要去'事务所'而不是'公司',更戏剧化的是他在房间里自以为不起眼地进行了大搜查之后开始用我们护照上那个假名来称呼我。所以我真的需要和你谈谈之前你给他的那杯饮料。”
“是'我本来想给你的'那杯饮料。”加布里和颜悦色地纠正道。
“你为了个奇怪的赌约给我的饮品下药,结果它却不幸被我一无所知的丈夫一饮而尽。”阿尔巴利诺甜甜地补充。“不巧料还是加在无酒精气泡水里的,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在酒吧里端上软饮,而你知道赫斯塔尔对酒精的道德洁癖让他真能干出在酒吧里喝柠檬汽水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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