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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晤选在了一家靠近江府的私人会所,不属任何一方——最起码打起来不祸害自己地盘,霍少德和江名仁不约而同地想。
数九寒冬,即便朝阳已经在东边高高挂了个把小时,依旧没能减弱北风凛冽的寒意。霍少德下车时被冻得激灵了一下,抬脚进门时发现江名仁已经在前厅等了,指尖还夹着抽到一半的烟,正笑着看他身侧恭敬而立的青年。
霍少德眉头轻轻一跳。
略微不合常理的微妙感涌上心头,但并不强烈。他虽家族势力不逊,但在攀达一事上确实有求于人,哪怕手里抓着卜然这么个无足轻重的把柄,也是处于下风。
所以他特意提前半小时抵达,为的是好迎着江名仁,没想到对方已经来了。
不过江名仁此举也可以解释为一贯注重礼节,待客热情周到。
今天江总穿了套玄色立领中式西装,无结构剪裁的线条流畅而随性,柞蚕丝材质舒适而轻盈,在走动间将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姿勾勒得淋漓,喷张的肌肉藏在朴素布料下,整个人少去几分逼人强势,俊秀雅痞之意更显,说是二十多岁也有人信。
霍少德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不安,随江名仁入内。
双方各只带了一名私人助理随行,谈话环境安静私密,十八道各色广式早茶铺满红木流水转台,冰岛老寨的陈年普洱散发出悠悠的松脂茶香。
霍少德放松地向后靠着,端起茶碗品了一口。
江名仁垂眸拈了勺子,舀了口生滚牛肉粥,温了温胃。
“江总,好茶。”霍少德笑道。
江名仁指了指霍少德手腕上的白金蓝宝三问万年历:“霍董,好表。”
二人相视而笑,身后助理一齐扭头,强忍下古怪表情。
江名仁不急于赎卜然,霍少德也不急于要攀达,两个大男人不咸不淡地聊着,说不上冷场,也谈不上热络,一桌子早点倒是被解决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屉流沙奶黄包没人动。
江名仁看了眼身旁吃得面色红润的小助理,心想待会儿这份奶黄包得给他打包回去私下偷偷吃。
霍少德打量着江名仁与助理的互动,慢悠悠地又提起他在印度的矿,在马来的海运线,在新加坡的医疗公司,在泰国的私营卫星公司,甚至拿出在缅甸的走私线……他个人的资源加上霍氏部分资源,每一样都让江名仁微微动心,拿这些只换取江名仁手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半死外姓人,怎么也该绰绰有余了。
江名仁侧耳倾听霍少德的说辞,双手矜持地交叠放在身前。
他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追问,仿佛无比动心,又小心谨慎;霍少德也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耐心释疑,仿佛多么迫切地想做成这笔赔本买卖。
桌子上的茶一次又一次见了底,两助理的白开水也续了再续,而霍少德和江名仁的屁股粘在了红木椅子上,两个多小时没挪过一寸地方。
窗外天光大盛,啾啾鸟鸣在寒风中欢快起来,催促着时间快点前进。
霍少德的助理微微前倾,在侧后方递了句悄悄话。
——已确定江名仁新藏起来的那个人的具体位置,雇的佣兵正要尝试把人劫走,目前进展顺利,仍需一些时间。江家开了信号屏蔽器,待会儿行动起来无法及时汇报,结束后会第一时间通知。
霍少德低头喝茶,暗中思忖片刻,凝了助理一眼轻声叹道:“茶有些凉了。”
那边江名仁才刚吩咐了一声“钟秦”,霍少德的助理已经拉开包厢门去找服务员了,不一会儿便端着两壶热茶热水回来,恭敬周到地一一沏好。
“兜了这么久圈子,不是霍董的作风。”江名仁谨慎地没再动手里的茶,余光瞥见钟秦未有所觉地饮了一口,眉心微微皱了皱,口中的话还是继续对着霍少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霍董手里的人,我不感兴趣;霍董想要的人,我也不感兴趣。”
“江某虽每年都去五台山捐些香火,也添过明灯铜鼎借万家福泽,可能坐稳江氏这个位子,自认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江名仁把玩着手中精巧的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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