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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卑鄙！”柳若冰咬牙切齿。

柳若冰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否则也不会跟轩辕翌谋反。被如此无声看低鄙夷，她哪里受得了？可她人在慕容君心手里，她能怎样？

慕容君心反问：“卑鄙？你的盘算就不卑鄙？若你算计成功，日后我的下场又岂能好得了？你算计人的时候没想过失败的下场吗？”

柳若冰无语凝噎。她当初想失败了大不了一死，可如今失败了，她却不想死……

慕容君心又问：“再说，你如今的境遇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吗？是你当初不自重，心甘情愿扮演娼.妓去施展什么美人计来挑拨离间，如今就不要怪旁人给你白眼看不起你。”

“可我不是！”柳若冰脸红。

当初选那样的身份，也是因为青楼妓院交换情报比较方便，更容易接触安王跟皇子而已。

“谁管你是真妓.女还是假妓.女？都入了青楼了，清不清白也不重要了。”慕容君心感叹：“话说，这主意你自己出的？那你对自己也够狠的。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的名声和清白都没了，还真的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反叛军头子许了你什么回报？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情”字，为了爱。

她本应听从师父的教诲，本本分分生活，老老实实隐居。师父留有薄产，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还可以开设学堂当个女先生教导孩子读书，或者开医馆当个女大夫，渡过安宁平和受人尊敬的一生。

可不行，这样太寂寞，太孤单。

这样平静的隐世生活意味着与野心勃勃的轩辕翌分道扬镳。

而没有心爱之人的生活，才是永远的孤单寂寞。

所以她违背师父的心愿，参与了轩辕翌反叛大业。为了尽快取得突破，才选择这样的计策。

柳若冰以前从未想过这种选择值得不值得。被轩辕翌抛下之后，她也努力去回避思考这个问题。

然而，慕容君心却不容她回避，一次又一次将她带进人们的视野中，让她接受各类人的评判，看尽了所有人的歧视和轻慢。

她受不了这些！

聪明的柳若冰当然明白慕容君心这是在干什么，毕竟永宸长公主也未曾掩饰她的盘算。

可看得清，不代表挣脱得掉。

她为轩辕翌保留的坚持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动摇，那份自以为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变的情也在慢慢变换。

值吗？

那个人值吗？

柳若冰反反复复地询问。

她知道答案，却不愿意说出这个答案。

*

慕容君心给柳若冰的心灵打击，在一个月之后停下。

她对柳若冰的计划，这才进行到第一步。

慕容君心躺在小美女柔软的腿上，一边享受侍女的投喂，一边吩咐道：“柳若冰，我府上不养闲人，你得找点事情做。”

“我看府里闲人挺多的。”柳若冰嘴硬。

明明知道跟慕容君心呛声没有好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

闲人？公主府这些只会唱歌跳舞伺候她取乐的人不是闲人吗？

她从小手师父教导，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