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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反应过来后当即乱了阵脚, “对……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 我就说我不行, 你非要让我缝……”
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谢昶轻叹了口气,把她手上的针线扔到一边,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这回不像从前那般拍着她的肩背轻轻安抚,而是恨不得将这些日子以来疯狂的思念与渴求通通在她身上讨回来。
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将人紧紧地拥住,手臂控制着力道,怕她因此更加疏远自己。
“阿朝别哭,哥哥不疼。”
嗓音带着寒夜氤氲出的沙哑,酥酥-麻麻地渗进阿朝的骨血里,体内蛊虫作乱,将贴近他时意乱情迷的反应毫不留情地暴露出来。
没有人明白,冷落他的这些日子,她有多么煎熬。
可她若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这人只怕会以为她是个好哄的,来日变本加厉,照旧将她拿捏得妥妥的。
她胳膊挣扎了一下,可男人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哪有那么容易挣开。
她咬咬唇:“谢昶,你放开我。”
放手是不可能的。
谢昶粗粝的指腹抚过她脖颈温热纤细的脉络,感受她为自己急促紧张的跳动,那些沸腾的欲念被他压制着,最后化成一句不轻不重的低语,“明日我就走了,让哥哥抱一会好不好?”
阿朝眼前雾气弥漫,被他一句话寸寸软了心肠。
她也喜欢被他抱着啊,喜欢闻他身上温暖的松木气息,想念两人痴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她向来不是藏得住情绪的人,尤其是在最熟悉自己的人面前,从来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幼时膝盖磕破点皮都能扯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被他抱在手上能欢喜一整日……
从前就算是闹别扭,也是暴风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上一刻还在掉小珍珠的人,下一刻就能被他哄得咯咯笑。
她从来没试过同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给他坐几个月的冷板凳。
此刻的确有些绷不住了。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毫无抵抗的能力,隔着眼前的雾气,她看到床帏旁灯烛轻轻闪动。
等到时间一点点地消磨过去,才小声地提醒他:“你不用休息么?还有平安符,也没缝呢。”
谢昶的手掌托着她后脑,慢慢将人松开,漆黑的眼眸沉沉盯着她看。
腾出的这两个时辰,本就出自他的私心,这一路尽管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从未有过像这样肌-肤相贴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同她说两句话,得到她只言片语的回应,哪怕她依旧抵触自己,哪怕被赶出屋门,在廊庑下静立两个时辰,也算是一种陪伴了。
能得她一枚平安符,已经是意外之喜,能短暂地抱她一会,几乎就是奢侈了。
她给他一点逾越的余地,他便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想,想要将她一点点的让步发挥到极致。
谢昶灼热的眸光落在她水润饱满的唇瓣上,隐隐有什么在躁动,阿朝也几乎是立刻察觉腹中鱼泡涨热起来。
那鱼泡……一直憋得她难受,可她从赣南开始就发现了,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痛,但每日鱼泡涨起的憋溺感都从未缺席。
可这竟然不在痛感之内?
既不是痛感,那就只能是……
她想到什么,倏地红了面颊,头垂得低低的,“等你平安回来……再说。”
话音落下,却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浑身的燥意,转头去找针线,后脑的力道却猝不及防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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