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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崖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次日一早,阿朝向街坊邻居告别,众人来送鸡鸭鱼蛋,她一一道谢,只是如何都不肯再收。
马车一路北上。
途径皖南,崖香从外面递进来一碟剥好的山核桃,“这核桃听说是宁国特产,格外香甜清脆,夫人用一些吧。”
阿朝正好饿了,横竖在马车中无事,坐着闷,看书又伤眼睛,就没有想太多,接过来一粒粒捡了吃完,权当打发时间。
直到夜间下马留宿时,那抹熟悉的玄青色身影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阿朝才知谢昶跟了过来,她半日都在马车内度过,毫不知情。
暮色四合,晚风中挟带着深秋的寒意,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也勾勒出几分清瘦冷峭的意味,清晰的轮廓透出比深秋还要凛冽的寒意。
阿朝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向身侧的崖香。
崖香自觉心虚,垂下眼睛。
阿朝与谢昶前后脚进了客栈,却从未想过,话本里才会出现的,孤男寡女前来投宿,客栈却只剩一间房的尴尬状况竟然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色已晚,一时半会到不了下一处驿站,今夜只能在此将就。
谢昶转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垂着眼眸,面颊比在赣南时还要消瘦三分。
“一间就一间吧。”
“好嘞!二楼左转第二间。”
阿朝屏声敛息听他定下客房,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从赣南那一日开始,她就没再与他说过话,后来他去往湖州府,她回南浔,直至今日也未再同房,眼下只剩一间房,难不成今晚……
她垂着脑袋,也能感受到那道沉静的目光凝视自己许久,似带着分量般,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两厢沉默,良久之后,谢昶用寻常的语气道:“你上去吧,饭菜一会送到,今夜我睡马车。”
阿朝闻言,面上也没什么波动,只淡淡扔给崖香一句话:“走吧。”随即转身上楼。
舟车劳顿,她本就没什么胃口,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家客栈可供歇脚,饭菜自然好吃不到哪里去,阿朝只用了几口素菜就搁下了碗筷。
用过晚膳,崖香去铺床,盈夏从外面打来热水,伺候阿朝洗漱,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出了屋子,凌砚将人唤到一边来:“夫人怎么说,当真留大人睡马车吗?”
盈夏只能如实道:“夫人什么都没说,更是只字未提大人。”
凌砚挠了挠头:“客栈就剩一间房,这么好的机会,老天爷都想着让大人与夫人重修旧好,夫人怎么能把大人赶去睡马车呢?这样,你去同夫人说,就说……就说大人受了重伤,往大了说,越严重越好,最好让夫人意识到,大人今夜睡马车,明日就能病得起不来。”
盈夏为难地点点头,“……我试试吧。”
她轻手轻脚地进门,夫人坐在榻上看书,崖香在收拾行李,没人提大人,她突然来一句,显得太刻意。
扫视屋内一圈,盈夏突然福至心灵,朝崖香使了个眼色。
崖香放下手中的包袱,走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盈夏压低了声道:“夫人随身带的金疮药可在?凌砚说,大人刀伤崩裂,金疮药不够用,让我来……”
两人窃窃私语,果然见夫人疑惑地瞧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崖香转过头,不假思索地道:“凌砚来借金疮药。”
“谁受伤了?”阿朝张口问完,这才反应过来,此前听凌砚说过,那人在湖州清剿山匪时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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