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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岂是轻易能浇灭的?

阿朝还未睡下,听到屋内有了动静,立刻起身掀帘去瞧,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谢昶走过来倾身吻了吻她额头,“不是让你先休息,不用等我吗?”

阿朝就双臂环住他腰身,“你让我近日不要出门,今日又是秋祭大典,我怕你会有危险。”

谢昶揉了揉她发心:“你没事,我就没事。”

阿朝抿了抿唇:“那我也睡不着,万一才闭上眼睛,谁给你来了一刀,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她忽然想到什么,去摸他腰,却没有摸到那柄软剑。

腰间痒酥酥的,谢昶仰头吸了口气,忍不住去捉那只作乱的小手,“方才进屋时卸下来了。”

阿朝“哦”了一声,乌润的杏眸眨了眨:“哥哥,你从何时开始练剑的?幼时从未见你使过兵器,七夕那晚是我头回见你出招,好生厉害!我还未看清,那两个身手极好的黑衣人就被你一剑抹了脖子。”

少女心自幼对街头舞刀弄枪的勇士格外崇拜,却没想到自己满腹经纶的哥哥居然也有无敌的身手。

谢昶看到她眸中潋滟流转的水波,不禁一笑:“回盛京之后练的,不过堪堪对付几个人罢了,没你想得那么厉害。”

他说着沉默片刻,“阿朝喜欢将军是吗?”

阿朝愣了愣,竟然从他语调中听出几分惘然,她一时讷讷,不知如何回答。

谢昶叹息一声:“只可惜我这双手是舞不了长枪,上不得战场了,所以只能练剑……阿朝,哥哥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当然不是!”阿朝赶忙摇头,“旁人再好,与我也没有关系,在我心里,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小丫头一脸认真的表情,倒让谢昶想起她幼时总爱与人攀比哥哥,在这上面她可是从未输过阵的。

他无奈地一笑,倒没再说什么。

倘若萧家未曾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他也该是与先祖一般驰骋疆场,建功立业,活成她最憧憬的模样,而非在盛京朝堂行走于人心鬼蜮之间,夜夜枕仇恨入眠,热血早已经凉透。

阿朝见他不说话,又心急得红了眼,谢昶这才揉了揉她的脸颊,“不睡了?”

阿朝:“啊?”

谢昶道:“我先去沐浴。”

阿朝脸一红,立刻说道:“那我早些休息,就不等你了。”

谢昶轻笑一声:“好啊。”

阿朝顿觉一股热意攀上背脊,也不知他是何意,左右她是从来猜不透他的,就闷闷地扯了被子钻进去。

谢昶回来时动静很轻,但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阿朝还是醒了,等了许久没见他继续动作,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阿朝才敢安安稳稳地贴着他睡。

男人的怀抱温温热热,却让她回想起方才他说那些话时眼底的神伤。

他的手就在身前,阿朝下意识垂头,吻了吻他的手腕的伤疤。

本已经他都已经睡了,这一吻竟又惊起了肚中的鱼泡,阿朝瞬间就想哭了,“你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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