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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是“聘礼”,一张是“嫁妆”。

“何事?”谢昶头也未抬。

宿郦赶忙收回眼神,从袖中取出几张陈年文书:“派出去的探子怕打草惊蛇, 只从武英殿一些易被遗漏的边角找回这些。”

谢昶接过来翻看一遍, 虽时隔十余年,依旧能看得出纸上铁画银钩般的笔法, 只不过太监到底因身体原因, 不比寻常男子笔力雄健遒劲, 冯永的偏轻柔,但单看笔迹也很难瞧出异常,直到翻阅到最后一张,谢昶眸光微微一凛。

宿郦道:“这张是御用监找到的,夹在一众文书中不算显眼, 与他本人的字风格相差太大,不过署的是冯大监自己的名,探子也一并取了回来, 大人可是发现了异常?”

谢昶沉吟片刻,“是临摹的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褚遂良的字疏瘦朗润, 刚柔并济, 临摹起来却不容易,这幅字柔和有余,坚-挺不足,但已有七八分相像——此人极擅临摹。”

话音落下,眸中已是前所未有的犀利。

宿郦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愈发沉戾的面色, 继续说道:“不过探子离开之后, 这冯永又亲自去了一趟武英殿和御用监衙门, 似乎是找什么,不过也未见他焚烧或带走任何一封书信或文书。”

谢昶冷哂一声:“找当年遗漏的蛛丝马迹吧。”

他已有七八分确定冯永与当年之案有关,但仅凭一张临摹的碑帖,不足以成为板上钉钉的证据。

谢昶指尖叩击着桌案,“先从袁辉着手,查他二人的关系。”

御用监典簿与京卫司吏目,一个是内廷的宦官,一个是皇城外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十七年前便有了来往,再熟识的同乡也做不到这一步。

宿郦领了命,又抬眸扫了扫案面上的嫁妆单子,“大人自己迎娶姑娘,哪还需要备嫁妆?”

他见就没见过这般丰厚的,不说那厚厚一沓的房产地契,单子里还有多少千金难买的金银玉器,便是公主出降也未必有这样的体面。

谢昶敛眸,“我既是她兄长,也是她夫君,自然两边准备,把最好的都给她。”

宿郦走后,佟嬷嬷带着找好的喜娘前来拜见。

府上办喜事,便是佟嬷嬷和江叔这样的老人也难以做到事无巨细,而喜娘对于各项流程如数家珍,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不过头一回与当朝首辅这样的大人物交涉,尤其是对上那双冷酷阴郁的眼眸,喜娘心里还是犯怵。

可无奈新郎官与新娘子俱是周亲亡故,府上也没有能说上话的长者亲眷,一切都是这位谢阁老在主持大局,这家给的喜钱又多,喜娘即便心中畏惧,也只好拉弯嘴角,一派喜气洋洋地上前行礼,简单介绍了一下嫁娶的流程。

谢昶都一一记下,不过他们彼此相知相爱,又是皇帝赐婚,就免了纳采、问名、合八字的流程,接下来就是下聘了。

喜娘刚来就注意到桌案上那两张比她人还长的礼单,原来谢阁老不但备了聘礼,还为这位夫人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实乃闻所未闻。

佟嬷嬷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咱们夫人与大人既是未婚夫妻,也是彼此依靠的亲人,大人疼夫人,给再多都是舍得的。”

喜娘接过那张嫁妆单子,各项陪嫁看下来,一时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连拔步床都是真金贴面、象牙玉石镶嵌的上好黄花梨,器物里头随便拿出一样,都够普通的大户人家置办一座宅子的,何况还有这么多!更别提那些田庄地契。

按照喜娘以往的经验,光这份嫁妆单子上罗列的器物,少说就有一百抬之多,已经超乎了喜娘对银两的认知,再加上聘礼,当真是良田千顷、十里红妆了!

要知寻常官宦人家嫁女,六十四抬嫁妆就已经是厚嫁了!

直到佟嬷嬷咳嗽两声提醒,喜娘这才回过神。

佟嬷嬷道:“府上没有操持的主母,也无对婚娶习俗经验丰富的亲眷,大人今日请您过来,就是想问问这嫁妆单子上可有考虑不周之处,咱们多添多补,一一拟定。”

就这还要多添多补!喜娘对上案前男人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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