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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兆。”

这句话不啻于一道巨雷,同时炸在裴璟和傅归荑的头顶。

裴璟缓慢地转向傅归荑,目露凶光,他切齿道:“傅归荑,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吃这药?”

傅归荑咬死不认。

裴璟转头问绿漪:“她去茶室用早膳的日子,是否都会喝酒。”

绿漪思索片刻,猛地点头:“是的!贵人在茶室用早膳时都会让奴婢取一壶烈酒。”

裴璟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搜!去茶室给孤搜,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内室众人脸色惧是惶瑟骇然之意,听到命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噼里啪啦一阵翻箱倒柜声,除了傅归荑所在的床榻外,房间内的所有地方均被人查看了不下三遍。

裴璟亲自翻遍床榻的每一处,连傅归荑身下躺着的方寸之地也不放过。

很快,他找到用来包药丸的白帕,拿到鼻尖轻嗅,若有似无的苦味残留在上面。

裴璟当即冷下脸,递给太医。

太医放在鼻头细细辨别,忽然表情一顿,手指颤抖,惊骇道:“就是此药。”

裴璟陡然盯向躺在床上的那人,眸中冒出择人而噬的凶光:“傅归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傅归荑自裴璟找到那条帕子后便知道瞒不过去了,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吃的药与太医开的药性相冲。

面对裴璟的暴怒,傅归荑语气很平静:“我没什么话要说。”

裴璟怒极反笑:“没有话说?”

傅归荑闭上眼,保持沉默着,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她这般冷静不欲辩解的神情像一把钢刀,将裴璟的理智寸寸刮离他的身体。

“都给孤滚出去,滚!”裴璟忍不住抓过一旁的白玉酒壶用力摔出去,刺耳的瓷片碎裂声让屋子里的所有人打了个明显的觳觫,连忙缩紧脑袋,颤抖地退了出去。

等人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他和傅归荑。

裴璟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压着惊怒问:“傅归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归荑抿紧唇,放在被子里的手指死死扣进掌心。

沉重、窒息,压抑的气息四面八方向她压来,迫使她的身体抖如筛糠。

她听见裴璟粗重紊乱的喘息,听见嘎吱作响的手骨声,甚至听见裴璟几乎想要杀人的心声。

傅归荑睁开眼,对上裴璟满脸的愤怒,自嘲一笑:“为什么?”

她撑着病弱之躯坐起上半身,微仰着头,瞪大眼睛回视他:“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裴璟垂眸冷漠地看着她。

傅归荑哈哈一笑,神情骤然变得愤懑,她恨声道:“是你先咄咄相逼,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占有我,如今还要我给你生孩子?”

“我乃镇南王唯一的嫡子。”她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然,双眸泛起凌厉的水光:“我就是死,此生也不可能生下任何人的孩子!”

“镇南王嫡子……”裴璟喃喃自语,脸上的怒意未散,却似乎在沉思什么。

三伏热的天,她惧热却仍然不愿意穿女装。刚开始他以为是她不喜欢亦或者是不想暴露身份,可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在这个院子里是绝对安全的,何况她足不出户,外人更不能轻易进来。

生育是一个女人最要紧的事情之一,然而当初她听见自己难以有孕时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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