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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对方的笑意更像路边漫野的不知名花朵。

自然而又不失生机。

说起来，对方能意识到这一点吗，就是那种鉴于假面和真实随机切换的感觉。

还是说，迪克疑惑着，做演员这一行的都习惯这样？

既然已经提到演戏这回事了，迪克索性放弃之前不敢冒犯对方的想法，那双手，他开始死死盯着对方的那双手。

过分细腻洁白的手指，是连对方手中的陶瓷餐具都比不过的光洁，没有老茧、没有伤痕，有的只是参参骨节，纤长、美丽，犹如脆弱的艺术品。

瘦削的手指不带一丝赘肉，这是单纯由骨架构建出的骨感美。

这双手，包括对方的皮肤、骨骼、肌肉，都是这样一脉相承，它们彼此纠缠、束缚，直到扭曲成对方的躯体。

这绝不会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这只会是人为干预后的异化产物。

杰森和提姆对布鲁斯的吐槽不知什么时候在他的耳畔萦绕，该死的，布鲁斯难道真的会有这么病态的喜好吗？

一股怒气混杂着不解在迪克的心里横冲直撞，牺牲自己的健康只为了换取他人的凝视，连微笑的角度都要斤斤计较以便更好地取悦别人。

布鲁斯就是这样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的？

要是他没记错，对方才十九岁吧？比提姆还足足小了一岁。

“那个，有什么事吗？”艾文瑟缩着开口，对方突然一声不吭，多少有点吓人。

“你到现在，只喝了一碗蔬菜汤，而且都没喝完。别的东西，你甚至动都没动一口。”迪克一字一句数落道。

“不行吗？”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多少有点气急败坏的意味，艾文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今天刚好没什么胃口。”

“和有没有胃口没关系，你吃的太少了。”迪克忍不住反驳道。

“……所以呢？”

所以他又要被人管吃饭了是吗？

艾文头疼地想，能不能别每个他认识的，稍微有点好感的人都搞这一出行吗？

真的很烦。

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是他的自由，不对吗？

他人无权过问与干涉才对。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话题吗？”艾文尝试退步道。

“艾文，”迪克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也没说我们不是啊。”青年小声嘟囔着。

“我没有想强迫你干什么的意思，”意识到气氛似乎被自己搞的有点僵，迪克努力解释道：“我只是……”

可惜他的话语还没完全吐露就被一声无情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

“迪基鸟，你的任务完成了没有，约会怎么样？”对面打趣道。

“杰森，我还在和艾文吃饭，你为什么要现在打过来？”迪克忍不住抱怨。

“哈？这都几小时了，还在吃饭，”对面明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不会谈着谈着就把人拐床上去了吧？”

“你该不会想撬老头子的墙脚吧?”

“？杰森，你到底在说什么！”

“谁要你看起来蛮喜欢那小子的。”杰森不留情面地回呛道，“行了，既然没消息，那我就先挂了。”

“等等。”

“啧，没消息就赶紧挂，你还想问什么？”

“那个，你确定是布鲁斯不让人吃饭的吗？”

“？什么不让吃饭？”杰森吐槽道：“老头子已经抠门到不给你钱吃饭的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