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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僵硬地躺在床上,活脱脱地就是一个木乃伊。每次换药,原庆都要皮皮回避,更不允许她帮他擦洗,说这些只有专业护士才能打理。

皮皮隐隐觉得,医生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原庆一阵沉默,过了片刻才说:“贺兰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普通人,脏器衰竭、肌肤溃烂、像一个百岁老人那样苍老。”

他轻轻地解开贺兰觿包着绷带的手,上面肌肉干枯、皱纹满布、血管曲张、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老人斑:“我想,他一定不愿意你看见他这样。”

皮皮轻轻地抚摸着那只手,感觉有样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用力地咽了咽,方能呼吸:“这有什么,每个人都会变老。”

“狐族不会。”原庆揉了揉额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跟花青旗有关系。”

回到C城后,皮皮见过一次花青旗,想问她玄鸟蛋的秘密,她还是坚决不说。花家人问皮皮如何处置,皮皮想起花霖之死,以及贺兰觿对花家一贯的态度,不忍重责,就让他们把她放了。

“花青旗?”皮皮摇了摇头,“我见过她。这个女人特别固执,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的。”

“她就在门外。”原庆道,“听说贺兰病重,想进来看看。我说,必须你得同意。”

皮皮将小波抱在怀里:“同意,让她进来吧。”

毕竟是他的妹妹。

“他快死了,是吗?”花青旗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贺兰觿,齿间发出一声冷笑。

“谁说的,”皮皮淡定自若,“祭司大人没那么容易死。”

花青旗双眉一挑,指着小波:“这只鸟从出生到自立,需要吸食大量的元气,完全由它的父亲供给。在这个过程中,贺兰觿将自己的元气全部过度给孩子,自身的功力亦随之丧失殆尽、最后变成一个凡人,如果再受点伤,就会很快死去。”

皮皮心中一震,强自淡定:“所以你都知道。”

“不要难过,所有的父亲为了孩子都会这么做。”

“所以你才想出这个法子,用玄鸟蛋来消灭贺兰觿。”

“是的。”她坦然承认,“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他早已厌倦了这样的人生。我只是在帮他快点结束而已。”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演员,”皮皮轻蔑地笑了,“别扯那么多,说点真心话。你要什么?南岳还是北关?”

“南岳本来就是我的。”花青旗一脸傲然,“贺兰翚失踪了,贺兰觿病危了,贺兰鹰在北关。天星族里有权统治南岳的人,只剩下了我花青旗,哦不,贺兰青旗。我明天就会通过电台向整个南岳狐族诏告我的真实身份。再说——”

话未说完,监视器里忽然嘀嘀嘀地响了几声,皮皮转身一看,贺兰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原庆连忙跑过来检查。

“贺兰?”皮皮紧紧地握住他手,在他耳边轻轻地叫道,“贺兰?”

贺兰觿默默地看了一眼花青旗,又看了看原庆,张了张嘴。原庆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他说了一句话,点点头道:“好,我去打电话。”

“你错了,青旗。这样的人生……我不厌倦。”贺兰觿的声音很轻,如远山的晨雾,虚无缥缈,“爱一个人就好像种一朵花:你知道花开……也知道花谢,你知道明年的春天……花还会再开……”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皮皮的脸上:“你以为……这朵花已经死去,其实……它正在等待……下一次……的盛开……”

说完这话,他的眼睛轻轻一闭,又晕迷了过去。

他的声音让她害怕,唇间似乎坐着一个死神,呼吸亦毫如活力,如一张渔网接不住生命之水。

皮皮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拳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青旗,外面有人找你。”原庆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花青旗怔了一下,转身离去。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听不甚清,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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