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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葬。”皮皮解释说,“修鱼稷这是在按人类的仪式送唐晚荻最后一程。”

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祭司大人将脸轻轻地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叹道:“他的确是个深情的男人。”

“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皮皮心中惋惜,“唐晚荻病的时候,修鱼稷照料她就像照料自己的婴儿一样,说话都是轻声轻气的……”

“深情的男人通常很麻烦。”

皮皮想起几个小时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修鱼稷的鸳鸯钺眼看就要砸到她,贺兰觿飞身将她扑倒,不禁感叹:“幸好当时你及时地保护了我,不然死的这个人就是我了。”

“所以说——”祭司大人的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麻烦还是留给别人比较好。”

回到教室,皮皮将两只睡袋打开,一只铺地,一只当作盖被,两人挤在一起相拥而眠,度过了安宁的一夜。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着。

教室很冷,大家都是合衣而卧。皮皮发现贺兰觿的身上缠满了绷带,除了头部完好,从颈下开始,几乎被包成个木乃伊。尽管他什么也没说,皮皮可以猜到冰桃谷一战贺兰觿受伤惨重,这次去千途,完全是勉强而行。

“看,天上没有月亮。”皮皮曲肱而枕,看着窗外,“也没有月光可晒。”

贺兰觿没有搭话,在她身旁安静地呼吸着。

“你在想什么?”皮皮问道。

“我在想,小波现在干嘛。没人管它,一定在天上乱飞吧。”

“你说,将来它长大了,会不会变成一只飞天的狐狸?”

贺兰觿不置可否:“我爸很喜欢飞。小时候不止一次地告诉我,那对玄鸟如果训练得好,是可以骑着它们在天上飞的。”

皮皮怔了一下,提到狐帝时贺兰觿极少用“我爸”这个词,要么说“我父亲”、要么说“青木先生”,父子之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

“那你爸会飞吗?”

“不会。他曾经在嵩阳山的玉女峰上试过骑着玄鸟从峰顶上飞下去……”

“成功了?”

“摔惨了。”

“哈哈哈……”皮皮笑了,笑到一半,觉得不太合适,连忙住嘴。

“旁边有人看到吗?”

“有。一位诗人,当时是他的好朋友,还为他写过一首诗呢。那时我爸在嵩阳山修道,称自己是杨山人。”

“很早的事?”

“嗯。在我出生以前。那首诗写得可好了,我背给你听——”说罢轻声低吟:

“我有万古宅,嵩阳玉女峰。

长留一片月,挂在东溪松。

尔去掇仙草,菖蒲花紫茸。

岁晚或相访,青天骑白龙。”

“哇哦,好有意境。”皮皮赞道,“什么时候的诗人?一定很有名。”

“李白。”

“What”

“就是写‘床前明月光’的李白。”

“吹牛。”

“我有这首诗的真迹,就放在银行地库里,你没看到?”

“地库里是有一堆字画,没打开过。”

“我爸还有另外一位朋友叫高适,也给他写过诗。”

“是那个‘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高适?”

“你知道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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