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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人命最大。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还被玄鸟啄伤了。无明火是什么滋味皮皮太有体会了。这沈双成也是条汉子,明明痛得满头冷汗,后背仍然挺得笔直,说话仍然慢条斯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贺兰翚身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可以说了。”

贺兰翚仍旧是那幅跩跩的明星范儿,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个奥斯卡。他看了沈双成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将驱鸟仪往肩上一扛:“上了车再说吧。”于是大步向湖边的停车场走去。

怕玄鸟回来报仇,一路上谁也不敢关掉驱鸟仪。那机器一面嘀嘀乱响,一面金光四射好似一个行走的迪斯科舞厅,皮皮走在后面,感觉就像踩着一串鞭炮。

雨停了,林中反而更加泥泞了,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好不易走到湖边找到了汽车,贺兰翚这才终于关掉驱鸟仪,将它塞进后备箱,冲皮皮招了招手:“坐我的车回去吧。”

“那个……”皮皮指着停车场的另一角,“我们自己有车。”

“沈先生受伤了,不方便开车。”

“哦,对,好的。”

皮皮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愧,连忙猫腰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冷不防被贺兰翚揪住领子提溜出来:“你坐后面。”

皮皮怔了一下,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坐前座,只是站着的地方洽好靠近那边,没想到贺兰翚就介意了。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看在他及时打开驱鸟仪的份上没计较,脖子一缩,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后座。

两个男人并没有立即坐进来,而是一起走到旁边的一棵桑树下说话。

天已经大亮了,湖上晨雾弥漫,隐隐只见对岸山际拱形的轮廓和一排排浅灰色的树尖。

车窗上也是一层白雾,皮皮呵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玻璃,看见贺兰翚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递给沈双成。两人各抽出一支,打火机点燃时,他们的头凑到一起,不一会儿功夫就吞云吐雾地低声交谈起来。

话不多,也听不见,基本上是一问一答。

渐渐地两人脸上都有了些笑意,频频点头,似乎在共同地回忆着什么。

气氛很融洽,可是从肢体动作来说,彼此并未完全放开,表情亦有所保留。贺兰翚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沈双成的脸,显得既专注又复杂。沈双成则从头到尾都在微笑,笑容亲切却并不轻松,肩膀僵硬,似乎随时准备抵抗着什么。

一种微妙而无法言传的情绪在两人的目光中默默地碰撞着,整个过程类似一场非正式的外交会谈。

末了沈双成拍了拍贺兰翚的肩,两人吸完最后一口烟,一起回到车上。

皮皮本来想说,吸烟有害健康,鉴于自己在车里显得很多余,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坐定之后,贺兰翚忽然探身过来,向皮皮伸出一只手:“贺兰觿叫我‘三哥’,我叫你‘皮皮’,可以吗?”

看样子他的心情好多了,居然愿意打招呼了。皮皮认真地握了握他的手:“可以的,三哥。”

车开了,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晨雾。

“皮皮,双成说你吃了玄鸟蛋?”

“对。”

“身体有什么反应吗?”贺兰翚一面开车一面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除了吞进去的时候有一股奇怪的腥味,皮皮觉得玄鸟蛋跟水煮蛋、荷包蛋没什么区别。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玄鸟蛋比鸡蛋要小得多,吞下去完全不费力。天那么黑,时间那么仓促,她连蛋壳是圆的还是椭圆的都没看清就咽了下去。

贺兰翚这么一问,她反倒紧张了:“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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