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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救出来的,我也欠你一份恩情呢。”

“嗯……好的。”

皮皮站了起来,打算告辞,花青旗道:“那天在沉燃,是谁派你来救我的?”

“贺兰。”皮皮不想提到东灵。

“祭司大人一定特别信任你吧。”花青旗微微地歪着头,一幅调皮的姿势。

“……”

“你只是他的花匠?”

“……”

“皮皮你没有说实话。”

“嗯……”

“如果是花匠,你应当叫他祭司大人。可你一直是……直乎其名?”

皮皮发现她直直地看着自己,心中打鼓却不肯露怯,于是也直直地看着她。

“你是慧颜的后世——贺兰觿一直寻找的那个——是吗?这样的女子我认得几个,八字纯阳,死于各种天灾人祸,总也活不过二十五岁……”

皮皮保持沉默。

她温柔地笑了,目光充满了真诚:“别害怕。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帮他度过难关的。”

“没……听明白。”

“他找到你,你爱上他,他陪你度过短暂的一生。埋葬你,继续上路寻找下一个……这种不断重复的人生……皮皮你不觉很不公平吗?”

“……”

“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只有一次。如果没有他,你会爱上别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她轻轻地说,“你和慧颜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她是你的前世,但你没有这份记忆,也体会不到这种情意,贺兰爱的那个人不是你,你只是被动地享受着他的爱情。虽然祭司大人重情重义,勇于负责,你不该仅仅因为八字正确就迎合他的痴心、剥夺了他本应拥有的,更丰富的人生。”

这些道理皮皮都懂。修鹇说过,贺兰觿自己也说过。他离开的四年,包括从沙澜回来的三个月,皮皮朝思暮想,反复琢磨,渐渐地也明白了:同一时空内,他们之间爱情在份量上总不对等。

正因如此,尽管万难割舍,皮皮还是愿意离婚。

“我们必须要帮助他走出来。”花青旗的情绪有些激动,胸微微起伏着,“请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这是我的使命,我会帮助他,同时也帮助你——皮皮,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啊!”

她的眼睛雾蒙蒙地,充满了泪水,双手握着皮皮的胳膊,轻轻地晃着,仿佛要把她从睡梦中摇醒。

一时间,皮皮也懵了,茫然若失地看着她,木然地点点头:“可是……怎样才能帮他走出来呢?”

“我是一个专业演员,”花青旗道,“在贺兰最痛苦的岁月曾经帮过他。”

“你有……办法?”

“在演艺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只有苦功夫。”说这话时,她的腰挺得笔直,仿佛站在舞台上演讲,“我花了二十几年研究沈慧颜,她的语言声音、习惯作派、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我全都反复揣摩、了然于心。为了她我修过身、易过容、换过肤、裹过足、——现在的我和当初的慧颜在相貌上一模一样。贺兰觿只要看见我,眼睛就没办法移开……尽管知道我是花青旗,不是沈慧颜……皮皮,这就是艺术的境界,我的追求。”

皮皮皱起双眉,表示怀疑:“所以,你见过沈慧颜本人?”

“是,也不是。”

“呃?”

“青阳帮贺兰偷走了慧颜的遗体,秘法保存,令她躺在棺中,一百年内,容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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