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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办得如此声势浩大。”
付段又有些忧虑:“王爷,咱们现在出手,是不是太急了些?”
他原本也着急,直到大皇子的死讯传出皇城,盛京城中暗潮涌动,方隐隐开始后怕。
“急?”赫连与寒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拂过幼虎的脖颈,揉弄片刻,骤然收紧,“现在急的,是本王的皇兄啊……最疼爱的儿子死无全尸,他该是悲痛欲绝了吧?”
话音未落,察觉到杀意的虎崽子张开嘴,龇着牙,发出了稚嫩的咆哮。
*
皇子薨逝,皇帝悲痛欲绝。
所欢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见到被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抬出殿外的皇帝时,吓了一跳。
他跪在殿前,悄悄偏头。
余光里,明黄色的龙袍在雪地里拖出一道不祥的痕迹,宛若细细的灰蛇,蜿蜒而去。
他记得不久前,第一次入宫,大周的天子端坐在龙椅之上,十二道冕旒微微摇晃,剔透的玉珠闪着凛冽威严的光。
那时的天子,肯定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皇子会惨死在宫中吧?
“陛下……陛下疼爱大皇子,唉。”引路的太监心有戚戚,起身时,忍不住感慨,“这宫里,谁不知道,再过几日,陛下就要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了呢?唉,祭礼都准备好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唉!”
“陛下最疼爱大皇子?”所欢也起身,他扶着赵泉的手,适时插话,“事关立储,公公莫要妄言。”
“哎哟,瞧奴才这张嘴。”太监回过神,惊恐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继而讨好地对所欢拱手,“世子妃,您大人有大量,奴才方才说的那些……”
所欢了然一笑:“你别怕,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晓得,不会在旁人面前乱嚼舌根。倒是你,以后一定要小心。在贵人面前伺候着,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他生得美艳,又惯会使些收拢人心的小手段,三言两语,就将太监说得心生亲近之意,直接当他是“自己人”:“世子妃心善,奴才感激涕零……可奴才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假的!世子妃若是不信,大可随便找一个太监或是宫女问问……陛下、陛下他……陛下他就是最疼爱大皇子啊!”
眼瞧着太监急得恨不能当场再拉一个人自证清白,所欢连忙掩唇轻咳:“我信你,我只是觉得,这……皇城里,怎么会发生这样可怖的事情呢?”
“是……是啊。”想到大皇子惨烈的死状,太监后颈一凉,好似被人塞了一捧雪到衣襟里,打起了寒战,“世子妃说得是,这皇城里,各处都有禁军把守,更不用说大皇子的寝殿了。”
“……任谁潜入殿中,都该是插翅难逃。可偏偏,大皇子殿下就是……难不成,是恶鬼索命,才会这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太监越说,越是害怕,将所欢引到殿前,便匆匆告退。
所欢并未急着进殿。
他在殿前站定。宫中太监信恶鬼之说,他却只当是笑谈,而今在殿前,他还有更关心的人和事——
大皇子薨逝,来宫中祭奠的,除了皇亲国戚,皆是朝中要员。
所欢拂了拂面纱,目光在或远或近的陌生面庞上滑过,大致对盛京城的局势有了浅薄的认识——权贵人家,当真没有几个娶双为正妻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仅有的那几个,戴着面纱的双皆谨小慎微地缩在人后,卑微地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所欢眉心微皱,缩在袖笼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说来可笑,他虽是个被抬进门冲喜的世子妃,出身被世人唾弃,如今进了宫,和嫁入别家的双比起来,竟更像个人。
“呵。”所欢浑身发寒,满心荒谬。
他嫁了个站都站不起来的瘫子,过得居然最好,这难道不荒谬吗?
“世子妃?”垂着头的赵泉听见了所欢的笑,耳根后仿若滚过细碎的寒意,忍不住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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