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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官袍落在光影中,如朝霞灼目。

同僚从身后追上,一拳落在贺鸣肩头:“你怎么回事,陛下还不曾开口,你怎么又自请外放了?”

同僚百思不得其解,“黔南那地有什么好,竟让你这般念念不忘。”

贺鸣笑着摇头:“不过是为了百姓罢了,贺某在哪任职都一样。”

日光刺眼,贺鸣唇角笑意渐敛,忽然想起沈砚手背上那道清晰的齿印。

他手指暗暗攥紧。

听说圣上昨夜陪着皇后在宋府过夜,那道齿痕是何人留下的,不言而喻。

心口翻涌起淡淡的不甘和失落,贺鸣垂首低眉,背影孤独冷清。

同僚不知贺鸣心中所想,只觉贺鸣堂堂一个状元郎,前往黔南赴任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长长叹口气:“怎么偏生挑那般偏僻之地,此去一别,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再见面。”

同僚拍拍贺鸣肩膀,压低嗓音道,“你若是不想去,我可替你求我父亲。我家虽不是……”

贺鸣拱手谢过:“谢兄长抬爱,只是外放一事与旁人无关,是我心甘情愿,并非他人所迫。”

他面色凛然正气,并无半点虚伪之意。

同僚无奈摆手:“罢了罢了,你乐意就好。”

话落,又勾住贺鸣的肩膀,“这事我不管,不过这践行宴,你可是不能少了我们的。”

贺鸣笑道:“那是一定。”

春日融融,二人笑声渐远。

……

善缘堂内。

老妪同宋令枝絮叨一番,又赶着回去继续守着门,怕有面生之人闯入善缘堂。

宋令枝双目怔怔,老妪只三言两语,那书生在她心中却逐渐有了眉眼。

云黎抱着啾啾,悄声攥住宋令枝的手腕:“方才那嬷嬷所言,怕是贺大人罢?我听闻他近日回了京城。”

宋令枝颔首:“除了他,我也想不出有旁人了。”

蓦地,昨夜沈砚那一声发问忽然在耳旁响起。

宋令枝后知后觉,低声嘟哝:“原来他那时,是这个意思。”

怕是沈砚以为自己出宫在善缘堂见到贺鸣,故而才那般。

果真和乖宝一个性子,都是醋缸子。

云黎不明所以,转头道:“什么什么意思?”

此事说来实在可笑,宋令枝摇摇头,轻声:“没什么。”

云黎轻声叹口气:“见不到也好,倘若陛下知道了,必是要生气的,他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

宋令枝眼周瞪圆,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还未同贺鸣见过面,可是沈砚也已生过一回气了。

云黎愕然,末了又觉得不足为奇:“先前我抱你久了些,陛下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更何况是贺大人。”

说笑间,怀里的啾啾忽然瞪大一双眼睛:“娘亲!酸梅糖!酸梅糖!”

云黎笑睨女儿一眼:“你还敢提,我看你真是被你爹惯坏了,连……”

迎面一名少年泰然走来,面如冠云,锦衣华服,一身月白色长袍低调内敛,透着贵气庄重。

陆承璟拱手:“见过皇后娘娘。”

他转而望向云黎,只觉眼生,又好像在何处见过,“见过……夫人。”

宋令枝颔首:“这是在宫外,不必多礼,快请来罢。”

宋令枝笑笑,转首望向云黎,“这是明夫人。”

陆承璟再次拱手:“见过明夫人。”

啾啾半张脸挤在云黎肩上,闻得陆承璟的声音,粉雕玉琢的一个团子直往地下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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