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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连祖母最后一面都不曾见上,总不能这一世也抱憾终生。

宋令枝悄悄攥紧手中丝帕,“苏老爷子刚刚说的,女儿也听见了。我还是想陪在祖母身边,倘若祖母、祖母真的……”

宋令枝泣不成声,她低声哽咽。

窗外风声哀嚎,宋瀚远负手站在炕前,终是妥协:“罢了,依你的便是。”

话落,又命白芷收拾行囊,明日动身上京,他沉声吩咐:“还有,这事先别同贺鸣说,省得他跟着着急。”

……

春雨绵延,清寒透幕。

长街湿漉,青石板路苍苔浓淡,细雨飘摇。

七宝香车缓缓驶过长街,沿途茶肆幡旗飘扬,小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桂花蒸糕新鲜出炉,滚滚热气迎面而来,香气四溢。

墨绿车帘轻挽起一角,透过车窗往外望去,天青色的雨幕朦胧,细雨摇曳。

到京城了。

宋令枝一手挽着车帘,隔着雨幕悄声打量长街的光景。

白芷轻声道:“姑娘,前面就是琼林苑了,我们是先回府,还是等等姑爷?”

宋家在京中也有好几处府邸,宋老夫人早由宋瀚远送回府上。

祖母迟迟未醒,宋令枝日渐消瘦,她声音轻轻:“先等等罢,看这天色,琼林宴怕也要散了。”

皇帝今日在琼林苑设宴,今年的三鼎甲及新科进士都在宴请之列。

七宝香车停在路边,墨绿车帘遮掩,无人瞧见车上坐着的人影。

琼林苑前各家奴才小厮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跟在贺鸣身边的小厮眼尖,一眼认出那是宋府的车舆。

他喜不自胜,转身跑入琼林苑,想着偷偷将这事告诉贺鸣。

宴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乐女款设银筝,拨动琴弦。

今儿是琼林宴,新科进士齐聚一堂,满园花团锦簇,细乐声喧。

沈砚端坐在上首,一身金丝滚边象牙白圆领长袍,周身透着贵气冷冽。

细雨绵绵在檐角下,宫人穿金戴银,在筵席间穿梭走动。

忽而有小厮探头探脑,寻得家中主人后,又悄悄跑在贺鸣耳边。

“公子,夫人来了。”

贺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免不得早众人起哄,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剑南春。

如今脚步漂浮,身子绵软无力。他惺忪着一双醉眼,一手捏着眉心:“我母亲来了,她不是在老家吗,何时上京了?你、你莫要诓我。”

小厮着急不安,叠声解释:“我的爷,奴才哪有这本事敢骗您。不是贺夫人,是少夫人、少夫人她来京了。”

宋令枝马车前爱挂一盏玻璃绣球灯,小厮是宋府的家生子,自然识得。

“少、少夫人……”

手中的青窑三足盏应声落地,杯中剑南春流淌一地。

贺鸣扶案而起,双目怔怔,“你说谁、谁来了?”

小厮眉开眼笑,垂手恭声:“公子,是少夫人来了。”

二人说话声低低,在宴上并不显眼。

沈砚漫不经心端坐在案后,只见贺鸣主仆二人窃窃私语,贺鸣温润眉眼弯弯,似是迫不及待要离席而去。

酒意上涌,贺鸣满脸通红,忽而又遭同伴取乐,贺鸣脸上越发红润,连连拱手作揖。

沈砚不动声色抬眸:“……状元郎可是有事?”

猝不及防听见自己的名字,贺鸣忙忙起身,自案后走出。一身石青色团花纹长袍,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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