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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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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来的。若是学成了,过个三年五载,兴许还能升为管事。

且魏子渊是宋令枝送去的,也无人敢欺负他。

魏子渊不语,垂首敛眸。

宋老夫人不喜强求,拄着沉香木拐站起:“既是这样,枝枝,你来。”

宋令枝忙上前搀扶人。

宋老夫人看向魏子渊:“有话你和枝枝说便是,若是反悔了,再去账房,会有人教你的。”

官窑刻花莲瓣纹净瓶供着数枝寒梅,送祖母回里屋歇息,宋令枝披着鹤氅走出,行至魏子渊身前。

少年仍跪在地,身子直如青竹,烛影照不见的地方,一双琥珀眸子晦暗不明,半点光亮也无。

官窑青花缠枝莲花双耳三足香炉燃着百合宫香,屋中暖香沁人。

宋令枝高坐在金漆木雕花椅上,自白芷手上接过白茶。

郎窑红釉茶杯擎在手心,宋令枝不急着喝,只盯着魏子渊不语。

天色阴沉,雪雾白茫,天地万物似笼在朦胧雪境中。

暖阁早早掌灯,烛光跃动,光影明灭绰约。

魏子渊伏首叩在地上,未曾辩解一二。

秋雁心急,提裙往前半步,催促:“还不快说,等着姑娘问你话不成?”

光影明亮,魏子渊缓缓抬头,目光同宋令枝撞上,一言不发。

只提笔,在纸上续上一行字——

我不想走。

宋令枝疑虑渐起:“为何?”

少年仰首,琥珀一双眸子如初见澄澈空明,只是如今,却添了几分悲怆伤怀。

他低头,落在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

姑娘又为何不要我?

最后一字落下,墨迹未干。

泅着墨水的雪浪纸托着少年沉重的视线,宋令枝双眸怔怔,愕然片刻。

诚然,若是魏子渊跟了掌柜,定是要从临月阁搬出去的。

她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你是想在我身边服侍?”

魏子渊垂首不语。

宋令枝挽起唇角:“罢了,你还是去账房。”

魏子渊震惊抬首。

宋令枝:“每日去账房学两个时辰,剩下的,还是回临月阁伺候。”

魏子渊眼中笑意闪烁,伏首叩拜。

……

长街湿漉,长而窄的夹道上,一辆不起眼的朱轮华盖车静静候在一边。

冷风飒飒,岳栩扮成车夫模样,隔着松石绿猩猩毡帘回话。

宋家祖宗三代,这些日子都被岳栩查了个遍,愣是没找到宋令枝身上有何异样。

岳栩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宋令枝是从何得来宫中那道红煨鳗的方子。若说真是从他人手中买来,然这几日岳栩前后问了一圈,都找不出此人。

寒风彻骨,岳栩拢紧雪帽,声音压低。

“主子,会不会那方子……真是宋姑娘梦中所得?”

雪珠子飘落,沾湿衣襟。良久,方听得马车内一声轻哂。

沈砚一手握着铜火箸子,轻拨香炉中的香灰。

汝窑青瓷无纹水仙盆点着宣石,沈砚眉眼淡漠,一双剑眉似笼上烟雾,看不清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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