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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羊,不被人拆分入腹,怎么可能?
萧景曜瞬间就懂了,为什么窦平旌一直以世子还在求学念书的理由,不让世子外出交际,还一直保持着嚣张跋扈的做派,不掺和进夺嫡的浑水中。
有这么个儿子就够让他操心的了,实在不想再操心别的事情。
承恩公世子就比萧景曜小两岁,但和外表光风霁月,内里心眼比筛子还多的萧景曜比起来,承恩公世子那就是一个又圆又白的汤圆,还是甜口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真善美的气息。
萧景曜前几年先前见承恩公世子时,对方还小,着实没想到对方长大后依然没移了性情。
窦平旌刚刚才揍过儿子一顿,对方却毫不记仇,见窦平旌豪爽仰头,像喝酒那样将茶水一饮而尽。承恩公世子立马上前,亲自为窦平旌添了茶水,又细心地用手摸了摸茶杯,试了一下茶水的温度后,才双手将茶杯递给窦平旌,十分好脾气地提醒窦平旌,“爹,茶水有些烫,您小心一点,慢些喝。”
窦平旌再多的火都没了,叹了口气,接过糟心儿子手里的茶杯,窦平旌看向萧景曜,挑眉道:“你可是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准备找我打听什么事?”
承恩公世子转身欲离开,却被窦平旌给叫住,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认真听。
萧景曜也不含糊,直接问窦平旌,“窦统领,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窦平旌看了一眼萧景曜,第一反应是要将还站在一旁的儿子给打发出去。想了一会儿,窦平旌又放弃了,嘴角微微一翘,深深看着萧景曜,语气高深莫测,“你觉得呢?”
萧景曜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正宁帝好歹当了近二十年的皇帝,性子虽然温和,却也御下有方,要是掌管皇宫安全的禁卫军统领都不在正宁帝的掌控之下,那正宁帝怕是连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要睁一只眼。
窦平旌顿时哈哈大笑,对着萧景曜举了举杯,“那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承恩公世子听得一头雾水,看得窦平旌又觉得手有点痒,想给儿子再来一通爱的教育。
萧景曜心领神会,对着窦平旌拱手笑道:“多谢承恩公提点。”
这一出戏,戏台子都给搭好了,就等着生旦净末丑角依次登场,唱一出热闹大戏。就是不知道,该配合演戏的人,到底是蒙在鼓中,还是心知肚明,却依然走上戏台子,将这出戏给唱下去。
萧景曜心里有了底,对朝中的紧张气氛也没放在心上。就像窦平旌和福王说的那样,干好自己该干的事情,别趟浑水,自然就能保全自己。
顾希夷不知道朝堂上瞬息万变的形势,却感受到了萧景曜的忧虑,算着萧景曜回来的时间,等到萧景曜来到后院,顾希夷正好让人将补气宁神的汤端上来,亲自给萧景曜盛了一碗,仔细吹温后,再将汤碗递给萧景曜,笑道:“夫君试试,这方子还是先前在边疆时,一个老神医给我爹娘的。喝下去后,晚上睡觉特别安稳,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
萧景曜含笑接过汤碗,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有劳夫人了。还好有夫人在,解了我许多烦忧。”
顾希夷扬唇一笑,满室生辉,“夫君惯会哄我。”
“真不是哄你。”萧景曜将汤喝完,握住了顾希夷的手,语气感慨,“忙了一天,回家有个知心人能说说话,确实能解不少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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