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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呢!”
尧七七则径自去厨房拿了一把柴刀,搁在手里慢慢地掂着,一上一下地在王三的头上比划:
“你说,我是先开瓢呢……还是先割肉呢!”
王三知道李慕云说的是实话,现在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想起这群丫头中已经有一个杀人犯,登时脸色煞白,打了个哆嗦,裤子慢慢濡湿,一股尿骚味儿直冲天灵盖。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们!你们饶了我吧!”
他跪在地上哭号,一个劲儿地给李慕云磕头:“是我耍滑,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你饶了我,我给你赔罪!你要啥我都给你!”
“我就是……我就是看你中了那晕乎花的毒,一时起了贪念……我错了……”
一时起了贪念?
呵。
尧七七一脚踩在那木牌上,将它踩成了两半。那木牌表面光滑,不知道木头年岁几何,但光看它被磨平的花纹,就知道已经经过多次把玩。
那天王三将它从抽屉里取出,说是卦娘欠他的人情,只要将牌子给卦娘,卦娘便不收诊费。
可是尧七七光顾着李慕云的伤势,并未将木牌交给卦娘,卦娘还是分文不收地治疗了李慕云。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直到卦娘说出那句“村里人都知道那花的效用”,她才觉得不对劲。
既然村里人都知道有花能让人产生幻觉,那王三为什么自始至终只字不提,反而将她们往长发娘闹鬼的事儿上引呢?
除非另有预谋。
“拿着木牌给卦娘,卦娘看了,就知道这是你王家要人了。说些神啊鬼啊的,诸如长发娘盯上我了,除非我留在女贵村,留在你们王家,才能破这个灾。”
李慕云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如同从喉咙里挤出去的血:
“木牌已经被磨光了,之前有多少女人经手了这块木牌,有多少女人被类似的言论欺骗,又有多少女人听信了这种鬼话,真的留在了女贵村?”
“王三,你手头经了几个女人的性命?!”
王三磕着头,大呼冤枉:“我可不做杀人越货的买卖!我只是……只是……帮那些单身汉找个女人……”
“那些女人也都疯的疯傻的傻了,有些连家都难回,我这也算是给她们找了个家,是好事,是好事……”
李慕云气得浑身哆嗦,高举着农叉冲王三袭来,尖锐的钢叉临近王三的脖子时终究是没下得去手,微微一偏,扎进了他的肩头。
王三惨叫一声,鼻涕眼泪摸了满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口一个饶命。
“这样的木牌,还有谁家有?”尧七七将地上木牌的碎块踹飞,厉声质问。
“都有!都有!”王三呜咽着大喊,“所有人家都有!”
“你以为村长有那么好心,让你们白吃白住?那是他给我们物色货呢!”
“该轮到王家了,他才把你们安排过来,铁头家和老刘家都是靠着他两家的驴车、牛车抢的,女贵娘娘祭典要用他两家的车呢!”
他嗷嗷大叫着,将整个村里的龌龊全都抖搂了出来。
铁头家的驴车不是接送游客的,是运送卖去邻村的女人的。
春婶家两个女孩儿都是待价而沽,根本不是她亲生的。
刘叔家的牛车崭崭新,那是刚卖了两个姑娘换来的!
“怎么就冲我一个来?这村里人人都有份儿,家家有牌子,怎么就冲我一个人来?!”
李慕云的农叉脱了手,尧七七手中的刀也不再挥舞,堵着两扇门的钱组长和苏甜,惶惶不安,几近腿软。
她们想到了这个村会有不寻常之处,却没想到整个村子都参与贩卖妇女儿童,整个将女人奉为神仙的女贵村,都将女性当作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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