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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保证了以后不再瞒着他们,心里也在暗暗祈祷不要再让她碰上这种事了。
夜晚,西园后门的门房被一女子支走,她小心观察四周,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外头站着两人,其中那高些的戴着幕篱。
女子见有两个人,拧眉道:“不是说一个人吗?”
那矮些的男子上前在女子耳边说了句话,女子当即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地福了福身,弯腰站在了边上让他们进来。
见完四个男人的孟今今刚在床上躺下。
她闭着眼睛,又睁开来,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很快她就想到了,随即往门口看了看。
魏致来不来对她而言无所谓,但又忍不住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今日应该会过来的。
胡思乱想了一通,他是不是出了事?
孟今今睡不着了,心里不禁担心了起来。
房门响动,孟今今倏地转过头,看着门被打开了一道缝,有个人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烛光映在黑纱上,他的面容隐隐透出,艳红的薄唇尤为明显,唇角缓缓勾起了。
二百一十六
孟今今撑着床坐起身,他步履袅袅朝她靠近,看着对方妖异的气质,她想这人不是魏致,反倒是像那个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二皇子。
“没睡?”他语气慵懒,尾音像把小勾子,抬手拿下了幕篱扔到了一边的桌上。
光是听他的声音,孟今今就知道他是谁了,用看鬼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勾着唇笑道:“在这么看我,”他已经走到了床前,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眼睛,“信不信本宫……”
他话没说完,孟今今浑身一个激灵,两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识脱口:“不是,您怎么进来的?”
二皇子坐了下来,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被看向她受伤的腿。
孟今今全身警备,完全弄不清他是干嘛来了,难不成又要利用她做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见二皇子的手要落在她的小腿上,她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腕,侧眸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手下留情。”
四目相对,寄延的眼眸漆黑,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起伏的胸和领口白腻的肌肤,他薄唇弯起,“怕什么。断了再接便是。”
孟今今不禁加大了力道握住他的手腕,无语凝噎,“不是你的腿,你当然说得简单。”
二皇子由着她握着自己的手,把烛台凑到了她的脸庞,孟今今往后一躲,他一眼斜去,唬得她不敢动了。
见她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他把烛台放在了一边,“姐姐…”他话语一顿,蓦然笑了,眼底却是一片阴凉,“如今是要改口叫嫂嫂了。”
他的一声嫂嫂直接叫得孟今今毛骨悚然,想也不想脱口道:“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此话一出,二皇子的心情似是转瞬间变好了点,“真的?”
孟今今汗颜,点了点头。不然呢?姐姐好歹听久习惯了,而‘嫂嫂’她实在接受无能。
“原来姐姐喜欢我这么叫。”
孟今今已经疲惫和他争辩,反正最后总会掉进他的圈里,还有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要说错了哪句话,又会惹到他。
“时间不早了,二皇子你有话直说吧。”这么晚了,他还亲自过来,会是什么事?
二皇子低低笑了笑,“本宫若要你帮本宫做些什么,你会答应吗?”
孟今今毫不犹豫就是摇头,宋云期多少算是一个靠山。
她刚摇头,二皇子的面色就变了,眼神森森,“奇怪。你瞒着他们与宋云期做交易,事后他们竟这么轻易放过了你。”他凑近了她,手心贴向她的颈侧,语调幽凉,“换做是本宫,定不会轻饶了你。”
孟今今毛孔竖起,暗暗庆幸,还好他们不是他。
二皇子冷冷勾了勾唇,“既然知道你不会答应,本宫为何要来找你呢?”
孟今今想回,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出口的却是:“您不说我怎么知道?”语气微恭敬了些。
听她从‘你’又变成了‘您’,二皇子噗嗤一声,还真是会察言观色,惜命啊。
她正要拿下他的手,二皇子却反手握住了她,狭长的眸子凝着她,“姐姐惹本宫生气了,是不是得补偿本宫?”
孟今今挣不开他的手,搞不懂他生哪门子气,以为他是想找借口要她替他做事,无奈道:“我答应不了。”
她话音刚落,二皇子猛地倾身咬向了她的脖颈,她吃痛地唔了声,震惊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二皇子看着他留下的牙印,笑了笑,抬眸对上她的眼睛,“自然是惩罚。”
孟今今捂着脖子上的牙印,尖锐的疼意慢慢淡去,她觉着二皇子今天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了。
窗扉传来了细微的笃笃声,二皇子看了眼,心情不错地转回头对她道:“我今夜过来是要干什么?”他笑道:“猜。”
孟今今懒得去猜,当他是来发疯的。莫名被咬了口的孟今今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
他起身,垂眸看着她,勾出抹阴媚的笑容,“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就多了,姐姐。”-
翌日孟今今坐在院里的树下乘凉,握着汤匙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冰镇马蹄银耳汤。
她的心神几乎被魏致牵住了一上午,栾家兄弟和度堇走后,她便一直在发呆。
她放下汤匙,又一次告诉自己,现在他又没有为宋云期做事,他能出什么事。
有脚步声从远到进,孟今今看向院门,紧接着,松了口气。
魏致一上来便蹲下身去看她的腿。
孟今今随便他弄,正要问他这些天干什么去了,但一想这并不关她的事,忍住没问。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似乎是赶过来的。
她嘴唇翕动,刚想问,魏致这时抬头看向她,道:“我这几日没有在天城。”
孟今今噎了下,哦了声。
场面又变得安静,孟今今想着整个上午悬在心里的石头,不知不觉出了神,魏致问了她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去,直到他弯身靠近,她才恍惚回过神,只听见他问:“怎么了?疼?”
她躲开了他的目光,低声回道:“没事。”-
如她之前所想,除了栾子书,其他三人都不愿住进来。而栾子书这些时日每晚需得药浴,住在封大夫家中。
目送辛出离开,孟今今理着被揉乱的衣襟,嫣红的娇唇微肿,不难看出对方憋忍得厉害。
养了近两个月,现在能下地走路了。
这两个月他们顾及着孟今今的伤,一个个都忍着,就连在这事上最易冲动的栾子觉,忍久了生怕忍不住,碰都不敢碰她。
看着他们的眼神日渐幽亮,孟今今近日天天都在进补。
辛出方才差些就要继续下去,但时候不对,他有重要的事去做,只得暂且忍下。吃了太多的补药,孟今今浑身的燥热一时半会儿还消散不去,一瘸一拐到桌边倒水喝。
辛出前脚刚离开,小如便进屋福身道:“驸马,主子要过来了。”
每日来看她的人自然少不了与她‘恩爱’的宋云期,他过来时都会与他们错开,从没遇上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对此,孟今今求之不得,对宋云期的态度稍微好了些。
孟今今让小茹扶起她到窗边画图纸。两刻钟过去了,但宋云期的人影还是没见着。她让小如去问问,片刻后,她回来禀道来了客人,宋云期晚些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想小憩会儿,但一沾床就睡深了。
睡醒的时候发现有条帕子盖在自己脸上,遮住了下半张脸。
她满脸疑惑地拿了下去,是谁来看过她落下的吗?
孟今今唤来小荟问有谁来过。
小荟眼神闪了下,禀道:“回驸马,没有人来过。”
既然小荟不知道,想必是那人偷偷摸摸进来的。她瞬间想到了二皇子,捏着帕子,摇摇头,本想扔了,但又怕他下回来要,便让小荟放起来。
她问起宋云期,小荟说他出去了,不在府里。
独自用了晚膳,小荟扶着她去院里绕圈消食,之后回屋沐浴。
从净室出来,度堇正站在窗边,听到动静回头看着她笑道:“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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