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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没打断她。
程孟接着补充:“之后没过多久,他爸再婚,继母后来生了儿子,在他复读的时候把他赶出了家门……总之,听说沈郁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啧,”程孟说罢,以一句伤春悲秋的感叹结尾,“这么看人还是得珍惜当下,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嗅觉敏锐:“珍惜当下啊,林老板,你不会又吃泡面吧?”
林循眼角一抽,瞥了眼泡面包装袋上画着的那只张牙舞爪的龙虾:“说什么呢,老子吃的是波士顿龙虾,香着呢。说完就挂了啊,别影响我食欲。”
搁了电话,林循把泡面端到临窗的工作台上,盘腿窝进大大的皮质转椅里。
玻璃窗外风雨如注,坏天气愈演愈烈。
旧城区熙攘潮湿的街道上,各色广告牌在雨水冲刷下洗去了泥污。
连成排的屋檐下,衣着单薄的行人步履匆忙,面目模糊。
与之相较的是屋子里异常的寂静。
这房子是林循去年买的,目前还在还贷款。楼龄四十几年,装修简陋,房价是这周遭的洼地。
她特意后装了双层隔音玻璃和隔音墙,透不进一丝外界的嘈杂。
林循“呲”地拉开汽水瓶的拉环,支着下巴等泡面泡软,思绪却飘得有点远。
当年的高三十二班,全班共有五十二个学生。
现在看来,只有她和沈郁没有如常毕业,亦没收到同学们告别时互赠的那句“前程似锦”。
巧的是,他俩当初是前后桌。
她坐刺儿头专属、睡觉圣地的倒数第一排,他是生人勿近、门可罗雀的倒数第二排。
都挺格格不入的。
如今八-九年过去,程孟说,他过得不好。
她也一般。
“看来十二班教室东南角那块儿的风水不好,真晦气。”
林循托着腮沉默了半天,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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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十六七岁,身穿一身羽墨色直裰,腰间坠一块透亮无暇的和田玉,眉如远山,身形瘦削挺拔,周遭是与这繁闹市井格格不入的矜贵与清冷。”
哦吼,男主出场了。
林循边听着有声书,边津津有味地嗦着泡面。
两秒钟后,一个磁性十足,拿腔作势的低音炮压迫感十足地从音响里传出来:“这玉佩不错,我要了。”
“咳咳咳……”
林循猝不及防地被泡面汤呛了下,腥辣的人工龙虾汤底直窜天灵盖。
她难以置信地倒回去又听了一遍。
十六七岁的少年,矜贵,清冷?
确定不是四十六七岁自我感觉良好的油腻大叔?
她差点呛死在cv刻意压低又拉长的气泡音里。
等林循总算调理好了自己的耳鼻咽喉系统,抽空抹了把咳出来的满脸热泪,桌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她拿起来,隔着眼雾瞟去。
一通微信语音通话,来自工作室的策划,周洲。
林循下摁通话键,一把鼻涕一把泪含糊不清地“喂”了声:“什么事?”
对面微怔,而后小心翼翼又邪门地问:“老大,你……哭了?”
“嗯,吃了个波士顿大龙虾,好吃哭了,”林循面无表情地擦掉眼泪,重复了一遍,“什么事,说。”
“……”,周洲噎了良久才开始说正事,“老大,我真找不着人。预算内审了一批cv,大概三四十个吧,好听的声音也有,但没有你要的那种仙气飘飘、超凡脱俗、羽化成仙、遗世独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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