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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铁做的心,怎么可能不会心动。
红灯结束,绿灯亮起,车辆发动往右,驶回那条他们一起走过千百次的路。
听到答案,代驾彻底消除了这一个月里失眠自问的十万个为什么。
十分钟后车驶入云顶别墅区。
最后停在别墅前。
车没有熄火,两人坐在车里都没动。
或许是处于同一个空间里,拥有的共同回忆太多太多,分明从前就没有过很多的大争吵,就连性生活都是无比和谐,可现在却坐在这里相顾无言。
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或者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但事已至此,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再要去深究是什么造成的,亦或者是谁对谁错。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
时序微微抬眸,看向后视镜。
陆文州注视着后视镜里的时序:“我们正式离婚。”
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移开,想从时序脸上看到那么一丝的后悔与矛盾,试图从微表情中扣一下细节,看看有没有对他还留有念想。
但他只在时序脸上微醺过后的那种状态,双眸在酒精作用下透着迷蒙,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兴许是剪了短发,隽美的眉梢添了几分清俊,身上那股漂亮又锋利劲就更加强烈的。
尤其是现在跟他对视的眼神,充满着淡然跟无所谓,仿佛过去那些说丢就能丢,跟那封离婚协议书一样,说给他就能给他。
把时序当成花瓶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差的判断。
“好啊。”
这声含笑的回答在后排响起。
时序往前坐了坐,双手扶着前排座椅的两侧,歪着脑袋,染着微醺的眸底尽是笑意,眼里倒映着金丝眼镜底下这张英俊成熟的面孔,他笑道:“太好了。”
陆文州额角突突。
“表扬你有格局。”时序笑着,拍了拍陆文州的肩膀,给他竖起大拇指,随后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刚开门下车,脚一软,整个人差点往前摔去。
就在这时,胳膊被一把拉住。
“小朋友,我劝你别太得意。”陆文州握住时序的胳膊,轻松把人拎起来,见他站都有点站不稳,皱着眉。
时序想甩掉这只手,却察觉到陆文州似乎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轻笑出声,用手掌一下,一下拍着陆文州的胸口,再抬眸望向他:“老男人,人不轻狂,枉为少年,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再跟我这么说吧,明天八点半民政局见。”
说完收起表情甩掉陆文州的手。
陆文州:“……”
又被说老了,不就是36岁吗,老吗?
第二天。
民政局。
今天的太阳阳光明媚。
两人办完离婚手续,走出门口。
虽然还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但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冷静过一个月,所以等过了时间就能够拿到离婚证。
时序走出门口,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夏日气息,让他浑身轻松,心情愉悦,这是一种跟他去年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是陆文州的‘时序’,他也想过成为‘时序’,可他终究是不舍得那个没实现过任何抱负的时序。
现在他就是他自己的时序。
所以他替‘时序’摆脱了枷锁,同时也替自己找回了尊严与自由。
“时序。”
他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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